太后很少提起自己外祖家的事,里人也都不提。但太后的生母是公主这李沅还是知
的。太后的舅舅?李沅屈指算了算,莫非是祖父的父亲?原来祖父祖母竟是表兄妹。就祖父待祖母之苛,祖母报祖父之厉,还真觉不
半分表亲之亲啊。
东西还没看到了,太后就先被他给逗乐了,“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
想去就去——结果不但没犯忌讳,反而因在祖父跟前死缠烂打得多了,而格外有缘,格外得祖父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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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吃过呢……那年陪辈去终南山
香,就住在山院里。那会儿调
,趁
辈们午歇,偷偷拐带了你舅公
山里去玩。结果遇上山雨,迷了路。你舅公年纪小,吓得直哭,我却全不觉着怕——有什么可怕的,就凭我们俩的脚程,一晌午能走
多远去?家中人定然很快就能寻来。只是腹中饥饿,便跟着山鸟儿一路采了野果
来吃,还留了记号方便家人来寻。后来家里人果然找过来了。此事还惊动了舅舅……”说着便停顿
来,
慨,“……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见太后似乎迷失在回忆中,李沅又想,也许就是这件事令曾祖父对这个外甥女另相看,
亲上加亲的决定吧。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也不知曾祖父后悔了没。
太后笑,“谁说没惦念过?”便拿了只八月瓜,“最惦念就是这东西,可恨不知谁说这东西叫狗肾,你曾祖母嫌太
鄙了,我便不敢再提。”
李沅边吃边说,“没呢,就在渭原上。父亲倒是想上山,常侍们死拦着不让。这是我府上才回乡给我带来的土产。”
“原来您都吃过了。”他便言打断了太后的恍惚,
,“吃过却没惦念过,可见不好吃。我还拿来献丑,真是羞愧。”
太后,“他确实该节制了。”李沅心想可不是吗?这半年来,他阿爹真是玩疯了。先修
殿,再修鱼池,在
里同嫔妃日夜密宴,每逢节庆都想大宴群臣普天同庆。
里玩够了便去外
游猎。谁阻拦他他都褒奖,但褒奖后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御史台几个正经当官的,一个个都快被他
得
便拉他坐,先问吃过早膳了没——知
这大孙
陪儿
门打猎,早上才回来。算算时间,当是回去略作换洗,就往她这儿来了。
到父亲继位,祖母当上了太后,他也一如既往。旁的兄弟想讨太后喜都没门路觐见,他一天跑三趟,也没人嫌弃多。
李沅便说,在猎场上陪父亲吃过早饭了,父亲还想再猎一天,他就先回来了。又问他昨日猎到的猞猁,底人可送来了?
这一日也是,带上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山间野果,就献宝一样驱直
,
门不急请安,先
,“太母,给您看个稀罕东西!”
太后便笑言送到了,好大一只。又取笑他,“你说的稀罕件,莫非就是那只猞猁?”
他一番炫耀,却勾起了太后的回忆。
祖孙二人说笑了一阵,太后又
,“这东西只生在野山上,你父亲
山游猎了?”
“远没猞猁稀罕,山野里遍地都是呢,可祖母您保证没见过。”他便命人将那些野果呈上来,一样样说给太后听,黑的是桃金娘,多刺的叫金樱
,满
疙瘩的是赖
……尤为稀奇的是,别看
得稀奇古怪,它们居然全
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