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旬清听话的站直了，穿好后，带着人离去，此时东方刚刚白。

    卫凌词既然答应了人，也就不会离开千秋殿，用过了早膳，在殿看着书，纤云自外间走来，面不豫，低低：“小，旬亦然病重，恐怕就在这几日了，求了好几次，想见您一面。”

    前些年，旬亦然喜卫凌词，甚至要娶为正妃，这些事很多人知；纤云也知小陛是个醋坛，故而才敢在她早朝时给小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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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二皇府显赫，但时过境迁，没有了先帝的照拂，这里就算在日，也是一片荒凉。荒草爬上了墙，破损的上已开了裂，府看不见伺候的人。

    卫凌词循着药味，找到了主院，那里坐着几个女人，衣裳净，只是款式老旧，一看就知是旬亦然的妻室，见到她后，纷纷跪行礼。

    她看了一，就踏了室，里面药味杂着的霉味，充斥着鼻尖，她去后，那里的太医都认识她，慌忙行礼，“官参见卫大人。”

    屋的人纷纷叩首行礼，声音惊到了榻上的人，旬亦然费力地睁开睛，暗沉无光的双眸陡然生起彩，转瞬即逝，他自嘲：“如今……该唤你一声皇后殿了。”

    床榻上躺着的人面暗黄，包着骨，只剩一副躯壳了，曾经的翩翩公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卫凌词心中不忍，淡淡：“你找我来有何事？”

    第112章 尾声（上）

    “放心, 只是想见见你。”旬亦然低低应了一声, 贪婪地盯着前朝思暮想的人，回光返照般坐了起来，病折磨了他很久，让他从云端跌落尘埃，都是前这个人所为。

    如今，她竟理直气壮地来问他, 找他何事，女人当真薄凉。

    卫凌词没有上前, 反而在她桌旁坐，凝视着他, 释然地笑了笑, “你已经见到我了, 可以说说你想说的了。”

    旬亦然靠在枕上, 目光散漫，不过依旧聚集在卫凌词莹白的容颜上，让他魂牵梦绕, 恨不能，“他们说，我会被废弃是你从中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