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休：“……”

    程杏飞才二十岁，脸上满满的胶原白，演这样的角显得过于年轻。化妆师尽量把她往老了倒腾，但架不住她骨相好，明明三十岁的人设，她化完妆依旧像二十五六。

    沈郁休看了保温杯, 稀奇：“现在咖啡都用保温杯装了？”

    “算了算了，”化妆师都放弃了，“程老师天生丽质，就算穿着乞丐装也像是定。”

控全局，履行好一个导演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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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毅冲他，沉声：“沈导, 程老师见您神不好, 让我给您送过来一杯。”

    程杏飞说：“你就别逗他了。我是他老板，他的工资可指着我发呢，我就算得奇形怪状，看在钱的份上他也要夸我漂亮啊。”

    沈郁休心想自己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要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程杏飞一愣。她一共三名助理，有两名是公司为她聘的，只有卓毅况特殊，

    刚巧这时候卓毅回来了，化妆师拉过卓毅，问他：“助理大哥你说，咱程老师是不是特别好看？”

    少了一个聒噪的化妆师，化妆间里忽然空旷不少。程杏飞坐在沙发上，拿过剧本默默背诵着剧本上的台词，今天的剧台词比较多，她昨晚背到两，今天早上五多就爬起来继续背诵，生怕哪里纰漏。

    卓毅：“这是枸杞茶。”

    “真不是恭维您，”化妆师认真地说，“您底在这儿摆着呢，就算是刻意扮丑扮老，也不过是把十分貌变成七分而已。”

    今天的戏中戏是一年代剧，讲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事。在这个剧中，女主角是一位走在时代浪尖的女人，她本是普通的纺织厂女工，响应号召海创业，通过倒腾纺织厂产能过剩留的旧布，淘到了第一桶金。

    今天要拍摄的是“戏中戏”的分。《找到你》这电影女主角是一位演员，男主角在她演过的剧中穿梭, 所以整剧有非常多的“戏中戏”容。

    化妆师取笑他：“靠，你看这么久，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卓毅还嫌不够，补充了一句：“提神养生。”

    ……别说, 一杯枸杞茶, 胃里洋洋的，原本涩的睛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卓毅果真把视线落在程杏飞上，从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好几。他的神是那样的认真、仔细，仿佛在观赏一件应该放在展柜里的稀世珍宝。

    恰巧这时，另一位演员派人来化妆师过去补妆，化妆师赶快拉着装满化妆材的小推车，急匆匆过去了。

    沈郁休顺着那只保温杯向上看去, 只见一壮的影矗立在自己边。

    他就这样端详了半晌，，说：“嗯。”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沈郁休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杯枸杞养生茶。他安自己：二十多岁的女明星都要抗衰抗糖抗初老, 那二十多岁的男明星提前养生, 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沈郁休打起神, 叫来摄影和灯光，开始讨论今天要拍摄的戏份。

    刚坐没一会儿, 他手边就多了一只保温杯。

    “老板，你这个月没给我发工资。”

    程杏飞说他太夸张，镜中的她换上了那个年代最常见的蓝布工作服，着袖，脚踩着一双绿劳保鞋，发型是规规矩矩的齐帘短发，朴素中透着一朝气。

    忽然，卓毅开打破了室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