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全掉了。

    他从玄天崖掉来，本就没死，死的是在玄天崖受重伤之后结结实实摔去的小卷。

    他用自己的命祭檀那珠的事，他全都没说。

    他没说，聂风却一五一十告诉了小卷。

    是他以死祭檀那珠，让檀那珠重养两个人的灵胎，才让两人之间有了不能相距五步之外的羁绊。

    “后来呢？”小卷问。

    “后来我发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小不，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大，让你从小就喜上我，除了我，心里再也装不其他人。”

    纪恒眯眯睛，像是心满意足，“我是你的纪恒哥哥，无可替代，天第一，你只喜我，一心想嫁给我，和以前一都不一样，好得就像了场好梦。”

    “小卷，你那么喜我，我一直肖想着，等到你真的醒过来的那天，你还能稍微记得一你对我的喜。”

    纪恒抿了抿嘴，睫垂来，睛里的光暗了，“不过梦就是梦，等你真的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把这些年的事全都忘了。你和过去一样，这些年一累积的喜全都没了，一切都要从再来。”

    “我想着，重来就重来，五千年我都等了，大不了再等五千年。这些天，我甚至觉得，你好像也开始喜我了，你会害羞，会脸红，亲你时你的反应骗不了人。”

    “可是我忘了，你还是夏小卷，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上一秒还在亲我，一秒就丢到脑后，上楼来偷你心心念念的宝贝。”

    纪恒凝视着桌面，好像上面写着他多年苦求的问题的答案。

    过了好久，他才又说：“我知你想回家。”

    纪恒抬起，“小卷，檀那珠可以给你，吞了檀那珠，五步的诅咒就会自动消失，你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你还记得回灵泽州要掐的诀吧？”

    小卷着檀那珠，。

    纪恒竟然笑了一，“好。回去吧。别迷路。”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

    “不过——”纪恒忽然又说。

    就知他还有个“不过”。

    “小卷，看在我喜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能不能……”他凝视着小卷，“……能不能在你走之前，给我稍微留一东西？”

    小卷回望着他，问：“什么东西？”

    纪恒站起来，“让我在你心里留一痕迹，不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