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的态度，却跟他们以为的截然不同。

    如果祝凤仪真的如祝锦程遗言所言害死了自己的妻，又跟自己的亲有染，他现在的回答应该是：张忠确实跟他夫人有染。

    只有坐实这个留言，他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张忠会越来越被官府关注。

    但祝凤仪没有这样。

    他认真看着面前的堂，看着对方冷漠的面容，再次肯定：“芳鸳……格平和，最是温柔不过，她不可能如此天打雷劈之事。”

    谢吉祥几乎听到他咬牙切齿。

    赵瑞却一直很淡然，他继续问：“令郎为人所害，用金蚕蛊毒杀，其手段凶残，歹毒至极。他死时会有钻心之痛，其苦无比。”

    祝凤仪抖了抖，他狠狠闭上双，似不肯细听。

    赵瑞却不给他息机会。

    “令郎藏在卧房里的遗书，上面可是写了一些对祝老爷不利的消息，”赵瑞如此说，目光盯着祝凤仪，“令郎认为，是因为其母亲的死同你有关，且认为他的伤也同你有关。”

    祝凤仪一站不稳，往后踉跄一步，他惊愕：“为何会如此？”

    赵瑞一步上前，直直近：“为何不会如此？荷池底的白骨本不是张忠，张忠还活着，看到令郎伤痛不生，你说他会不会告知令郎真相？”

    祝凤仪意识：“什么真相？哪里有什么真相？”

    他声音涩，透着无边的悲苦。

    这一声，倒是让赵瑞没有继续上前，他突然缓和了语气，循循善诱：“祝老爷，本官为查此案，已连续奔波数日，对贵府的故事还是颇为熟悉的。”

    祝凤仪那张雪白的面容，一瞬失去所有血。

    他双

    颤抖，垂着眸，似乎不敢听赵瑞言语。

    赵瑞：“若张忠同令正的死无关，他心中对祝家只怕怨恨颇，这也难怪，他会跟令郎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以至于令郎气急攻心，到死都没有释怀。”

    祝凤仪几乎不上气。

    谢吉祥突然明白，祝锦程的死，对祝凤仪打击确实很大，他的病并非伪装，他是真的无法承受儿的英年早逝。

    “祝老爷，你想不想知，张忠都说了些什么？”

    赵瑞的声音仿佛带着无边的力，引着祝凤仪，令他在踟蹰与犹豫之间，最终还是了。

    他想知，他想知儿到底存着怎样的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