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是贴伺候姑娘的大丫鬟。

    因着是个小姑娘，赵瑞便没开，由谢吉祥来主导这一次的询问。

    谢吉祥等她行过礼，才：“你是慧珍？是金二姑娘的贴大丫鬟？”

    慧珍福了福，脸上的泪，哽咽：“是，婢自小伺候二姑娘，跟在她边十年了。”

    跟在边十年，也就是七八岁就开始伺候人，对金二姑娘的事肯定很清楚。

    谢吉祥便也不废话，直接询问：“慧珍，昨夜你跟舒嬷嬷一起陪着金二姑娘来的佛堂，整个过程可否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知？”

    慧珍大抵也知官爷会问昨日的事，她确实很悲伤，但刚才也已经仔细都回忆了一遍。

    “回禀大人，我们姑娘最是虔诚，之前听说定国公夫人病了，便提前两日准备来福堂斋戒给夫人祈福，昨日午之后婢跟舒嬷嬷就陪着姑娘来了佛堂，姑娘一个人了佛堂里间，要闭斋戒，婢跟舒嬷嬷就只好守在偏房，等候姑娘叫名。”

    一般这年轻姑娘斋戒，大多都只能维持一天，这一整日都不能，可以简单喝一些清，一日过后就会撑不住，但是这一整日还是能熬得过来的。

    慧珍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低抹泪：“我们姑娘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她说要斋戒，婢们就不能劝，所以也不敢去打扰。”

    如此看来，这个金二姑娘是个非常在乎规矩的人。

    慧珍：“婢跟舒嬷嬷一直守在偏房，也不敢怎么睡，两个人换班瞌睡，待到昨夜亥时前后，婢突然听到佛堂里面传来猫叫声。”

    谢吉祥微微挑眉，立即来了神：“而姑娘可养猫？”

    慧珍眨回忆：“养的，姑娘有一只乌云盖雪，可是粘人，听到猫叫婢就去询问，但姑娘说雪团闹着玩，不用担忧。”

    佛堂里就金二姑娘一个人并一只猫，她跪得时间了，自然会逗逗猫，这也在理之中。

    谢吉祥若有所思，她不由想到金二姑娘裙摆上的抓痕，那个痕迹，很像是被猫儿抓的。

    “那之后，你是否还听到佛堂里的动静？”

    慧珍：“没有

    ，那是婢最后一次听到姑娘说话。”

    “你们姑娘，是否有什么仇家？”

    虽然心里隐约觉得是杀人杀的人，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吴周氏是个普通村妇，她经常跟婆婆一起往来燕京与五里堡，也抛面些小买卖，凶手能见到她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