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而已, ”孙三郎闭, “老爷早就不满夫人杨，也知晓夫人找了许多人，所以才决定痛杀手。”

    “当时夫人同刘三公一起约定要去江黎, 此事被老爷知晓, 老爷便决定不再忍耐去，谋划了此次计划, 他也只不过是想维护文家的脸面罢了。”

    孙三郎没有回答赵瑞刚刚的问题，只是把他早就思考好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

    这些话, 从文正诚吩咐他行事开始，他就反复在心里斟酌，就是为了今日这样的场面。

    若是不被抓住最好，若要抓了, 他也不是主谋, 罪不至死。

    孙三郎低声说：“我只是听令于老爷而已。”

    “你可敢当作证？”赵瑞问。

    家仆状告主人，若敢以自命作证，便可收录为证词, 也可作为人证。

    若不敢，证词也会收录, 但最后不会作为审判家主的主要证据，其证词效力大打折扣。

    虽说孙家并非籍，但他依旧受雇于文家, 亦也可用此条律例。

    孙三郎未曾想赵瑞竟会如此问，一时间有些怔忪。

    他从小就跟着文正诚，年幼时小厮，后来年纪渐，便跟随文正诚一起门读书，算是书童。

    待文正诚中士，选官京，他也便顺理成章成为了文正诚的家，被归还了卖契。

    可以说，他人生中大分时间都为文正诚而活。

    虽然杀害潘夫人确实是孙三郎心中所想，他也有报仇的意图，可整件事中，他确实不是主导者。

    他敢不敢当作证？其实孙三郎是不太敢的。

    他这一辈，仿佛生来就是为文正诚而活，本没有反抗他的心思，也完全没有勇气。

    赵瑞见他神恍惚，迟疑犹豫，便知他绝对不敢作证。

    “孙三郎，当你把潘夫人如同垃圾一般扔在柴房里，是不是觉得很畅快？”赵瑞微微倾，垂眸看向孙三郎，“当时你肯定意

    气风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孙家微微一愣，不知赵瑞是何意思。

    赵瑞垂眸看着他。

    他脸上的怜悯和嘲，仿佛都要凝结成字，一个一个砸到孙三郎上。

    “你说，若是有人作证你为主谋，你会如何？”

    孙三郎的表逐渐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