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晏皱起眉，刚要上前劝阻，就听到天宝帝温言：“姜卿有些吃罪，去醒醒酒吧。”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殿中已经安静来，嗓门依旧很大：“圣上，老臣忝为礼尚书，自当为家国效力，为圣上分忧。”

    而姜琦此刻却低了，似乎借着酒劲儿自言自语：“圣上，大齐如今繁荣鼎盛，百姓安居乐业，得圣上这样的盛明君王，是大齐之幸，是百姓之福，臣有幸能为陛效力，亦是臣之大幸。”

    姜琦却没有动。

    他一直分神盯着李灿。

位卿同朕聚一堂，共度佳节，便也不要拘束，开心便是。”

    烧麦这样的吃味倒是没怎么变，吃起来没那么难吃。

    赵瑞吃了一个又一个，待到吃第三个时，忽然听到不远的礼尚书姜琦起，上前给天宝帝敬酒。

    天宝帝手里挲着酒杯，垂眸看着自己御案，没有回答姜琦的话。

    他这话一说，原本闹的大殿仿佛被人泼了冷，渐渐安静来。

    姜琦似乎真的吃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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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宝帝把杯中酒饮尽，笑着说：“开席吧。”

    丝竹声响起，舞伎太极殿，随着声乐载歌载舞。

    天宝帝平日便不怎么吃酒，此时只是举了举茶杯，温和：“姜卿有礼。”

    姜琦似乎喝得有多，他面红，神也直勾勾的，就那么盯着天宝帝看。

    天宝帝抬起，淡淡看向他。

    天宝帝略往后靠了靠，整个人依靠在放了垫的龙椅上，慢条斯理吃菜。

    而此时的李灿，似乎只是来参加宴席，他乖巧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关心一边的三皇，很是有。

    他继续：“正因如此，有些话臣无论如何也得明言。”

    “圣上，臣斗胆恭请圣上立储，储君不立，

    赵瑞未吃酒，他盯着桌上的八宝糯米，吃了几筷，又吃了两块桂藕并一块五仁月饼，这才觉得没那么饿。

    表现自己同皇帝的亲近。

    “臣姜琦，恭贺圣上大病得愈。”

    这样的场合，殿的近臣们都要给皇帝敬酒，以示崇敬，也

    朝臣们说着家常，推杯换盏，觥筹错，好一派闹升平景象。

    姜琦转向，他完全不知殿中只有他一人在说话，声音洪亮，一传到大殿外。

    就连丝竹声也停了来，舞伎们躬后退，不敢再在殿中歌舞。

    朝臣们纷纷举起酒杯，异同声：“祝我大齐，万世永安。”

    天宝帝微微皱起眉，只：“姜琦。”

    “祝我大齐，万世永安。”

    一时间，太极殿闹重归。

    他这两个字刚一，韩安晏就挥手让候在边的黄门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姜琦，往后拖去。

    姜琦上前几步，来到御案之前，也刚好站在了大皇桌案前。

    “姜卿，你醉了。”姜琦还待多说几句，天宝帝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姜琦似乎完全没有听见龙椅上的皇帝到底说了什么。

    他就那么看着天宝帝，一杯酒咕嘟嘟喝去，抹了一把嘴，直接：“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宝帝举起酒杯，右手稳定，一都不颤抖。

    赵瑞低，又去吃虾仁烧麦。

    里的宴大多都是冷，菜品午便好，只等晚上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