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每上一药景就止不住地抖。

    他原是最怕疼的，可为什么要挡这一？贺兰明月没问，只依言抱住了他。

    等北殿的混终于暂告一段落，凌贵妃与昱被押宗正寺分开收监，皇帝疲惫地安歇在了摇光阁外一室。

    景这次创太，伤及心肺，御医诊治后回转药房开方，留两名药童照顾。独孤皇后担心他，寸步不离地坐在卧房外间，连不谙世事的晟都意识到了事严重，陪在皇兄床前，咿咿呀呀地喊大哥。

    有他们在，贺兰明月就失去了陪伴的立场。他打好一切，才发现自己了一冷汗，站在夜风中，绷了一宿的神经总算放松。

    有些事等景醒了再问吧，他这么想着。

    室，却看见还在北殿的豫王，贺兰明月有意躲他，豫王却先一步走过来。他面不善，贺兰明月条件反，握住了腰间的剑。

    这把剑像他的保护一般。

    豫王停在他前，双手背着，他去面见皇帝，请罪也请了，认罚也认了，皇帝却不想见他。这时想明一切，豫王径直问：“这就是你的选择？”

    贺兰明月别过。

    豫王仍维持着他矜贵的面，不疾不徐：“画像是你的。”

    “是。”贺兰明月快地认了，“主人说过要解决掉凌贵妃，不过替主人办事。”

    “替本王？”豫王神一厉，咬牙切齿压着音量，“别以为本王瞧不你心里想了什么，这是替景！……贺兰明月，本王看错了，你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你——”

    “就像我爹，对么？”

    豫王再次愣怔了。

    贺兰明月不知为何，在豫王说他养不熟时，一血冲到了，接着不分青红皂白就脱而了。他望向豫王，好似第一次见对方窘迫，竟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爷，暗卫教我的本事，我自己可以查。”

    没有再称呼“主人”，仿佛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此断掉。

    豫王握拳，半晌后拂袖而去：“贺兰明月，你会后悔！”

    走北殿，他边多了一条影，豫王愤然令：“陆怡，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嘴不严让他知了这事。重查章殿！”

    陆怡稍一犹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