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案后，眯着听一个翰林读奏表。待到他了门，低声喊一句殿，景挥手让人退了。

    没了外人，景上打量他：“脸难看，章殿为难你了？”

    贺兰明月否认：“没有，对我很是客气。”想了想，问景，“听闻明堂有客，是哪位王爷去探望陛么？”

    景挑眉：“豫王，他最近跑得勤快，急着对父皇表忠心。许是病中吧，父皇与他关系稍微缓和了，但若换我定会留个心。”

    “那殿如何看稷王呢？”

    “小皇叔？”景批注的动作一停，“父皇很看重他的，若非他常年抱恙，监国哪里得到我……只是小皇叔好似待我有些冷淡。”

    “兴许是稷王以为殿和豫王太亲近了。”贺兰明月。

    景：“亲不亲近与他何？——行了，左右他一到冬天就窝在章殿不门，怎样随他去！”

    贺兰明月笑了声，景轻飘飘地撩他一后挪开侧宽大椅中的空位，直白地命令：“你过来，挨着我坐。”

    他大胆的举动让贺兰一滞，站到景边：“属在这儿吧。”

    景不悦，冷哼一声自顾自地翻起了手侧奏表。翻两页后，他又烦躁地递过去，要贺兰明月读。不如翰林学士读起来抑扬顿挫重明晰，贺兰明月一边磕绊地念着，一边瞥景，怕他听得睡过去。

    窗外飞雪片片，贺兰明月念完一封奏表，景忽然闭着问：“李环说他父王病了，要回江宁。你觉得孤该不该允他？”

    贺兰明月如实：“朝廷的事属不懂。”

    景没有和他讨论的意思，自顾自：“允他，是放虎归山；不允，御史台会参孤一本不忠不孝，难呐……李环比他父亲太多了，他当上了南楚的‘国主’，大一统便会拖延。”

    贺兰：“为何现在不打？”

    “有兵无帅，打不成。”景掷开一支笔，“大宁什么都不缺，惟独缺三军统帅。此前打的那次说势如破竹，比起当年第一回 围困江都可差远了。”他若有所指，看一贺兰明月，“你有所不知，彼年陇西王率军千里奔袭，抵达江后七日了南楚十五城。若他还在，南北定早已一统。”

    次直观听闻父辈辉煌，贺兰明月只觉心酸，：“他们说陇西王是战神。”

    景笑了：“是，经百战，无一败绩，是我大宁不世的帅才，可惜了……大好年华不知得罪了谁非要撺掇他谋反。”

    “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