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睛：“孤没事，只是许久没人敢提这茬儿了。”

    贺兰明月关切：“天气冷，要请个手炉么？”

    “不必，一会儿喝酒就行啦。”景，见他愣愣的又忍不住揪了一把贺兰的鼻梁，“知你念着我呢！傻样怪可的。”

    贺兰明月捂着鼻站到一边，却不知他们难得的隐蔽亲昵尽数被人看去。

    本该在外间等候，这天蓬莱阁人多杂，景让他随侍，与阿芒一起，省得什么意外。大宁如今风平浪静，但总有暗涌动。

    胡姬曼舞，乐声轻灵，宴席中推杯换盏好不愉快。

    宴席到最盛大的时候，皇帝端着酒杯亲自走玉阶，和柔然王阿洛相谈甚，聊到兴起，竟亲自接过乐班的琵琶奏了一曲。

    第一个音符落，击碎了整个蓬莱阁的太平。

    如泣如诉，如凄喊，如哀鸣，风声，鹤唳，黄沙漫卷，冰封千里。那乐声渐渐静了，极远地开始讲陈年往事，气若游丝快要断绝时，忽地铮铮一声，仿佛金戈铁自遥远天边黑压压地攻向孤城。

    刀光剑影陌上黄昏，再到激烈，四弦并拨，破冰之声铿锵碎裂！

    曲终，场众人看向皇帝，久久无法回神。

    “好久没弹过了，手生。”皇帝将琵琶还给乐师，重又接过酒杯，个温和的笑容，顿时化解方才因乐曲而快凝固的氛围。

    向来捧场的潜不知为何这天沉默良久，倒是豫王：“这曲……本王好似从来没听过，但觉得熟悉极了。敢问陛，这是哪一曲？”

    皇帝：“少年时有位故人，第一次去了北，回来后要给朕弹一曲。朕听时如临雪山戈，缠着他要学。今日听阿洛说起天山的风景，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又忆起故人，便有而发了——朕弹得不如他。”

    他说话时所有人都仿佛有所，却抓不住皇帝言语中怅然怀念。

    豫王举杯：“刀剑暂歇，天太平。”

    众人齐称天太平，皇帝不置可否，顺势在潜边坐，留皇后独坐台。边嫔妃大都离她远一些，如此看去反而独孤皇后更像那个“寡人”。

    乐声又起，这次歌的一首盛世江山，舞的是一曲锦绣画卷。

    景低了块橘，觉得甜，转分一半给贺兰。他连忙接过去，尝了一，果然如一般，对上景期待的神，贺兰明月笑着，用型：“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