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又抓两个包裹扔给贺兰，他接了，听谢碧：“如此一来，我可算和你是半个朋友了吧？以后朋友之间，就不要老是谢来谢去，听得烦死了。”

    朋友？他就这样收获了第一个朋友么？

    贺兰明月顿了顿，端正：“好。”

    “得了，我跟臭老说要跟你去，还被他一阵数落呢！这次小爷必然要在北闯一番名声，哼，以后回来那可就是风得意蹄疾，一日看尽洛城了。”谢碧得意地牵过其中一匹，手肘撞了撞贺兰，“走吧……哦不对！”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你的床上捡到的……去哪儿了？”谢碧在上一阵摸，最终从某个角落抓小的件，摊开手给贺兰看，“你的吧？”

    安静地躺在他略带薄茧的掌心里，是那枚烟紫玉的耳环。

    贺兰明月脑中“轰”地一声，想去拿，但手臂突然了铅似的沉重。

    谢碧还在念叨：“那天你去见徐将军了，我给你收拾被褥，它不知从哪儿掉了来。我本来还想着，‘哦，这玩意儿可以抵你的医药费’，但老秦不是也不要你钱么……得还致，这是什么玉？我都没见过……”

    “烟紫玉。”他沙哑，仍然没抬手，“应该值钱的，但我……不想要了。”

    “哎？不是值钱么，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啦？”谢碧望向他，满脸都写着你这蠢东西，珠一转，了个主意，“要么咱们去给它当掉？”

    贡的首饰，贺兰明月拿不准能不能当去，但他别无选择，只好了。

    两人带着行李与匹，就近选了个老字号的当铺。贺兰明月不会这事，也不想再看那枚耳环一，就让谢碧独自去议价——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没带走了，它却突然现，提醒着贺兰那段过往。

    .过后的缱绻，里调油似的好，景披一件里衣，趴在他上，睛很亮，着那耳垂说，“我想在这儿……给你留个印记。”

    贺兰明月记得自己声音柔似：“好啊，殿，左右都是你的人。”

    这时回忆，只觉得难堪。他摸了耳垂的那个孔，了经年的耳环，已经有了久孔不容易愈合了。

    没多久，谢碧一步三蹦地从当铺中来，几乎扑到了贺兰明月上：“贺大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你知当了多少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