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好歹脸上多了几分红，不再是只剩一气的病弱样了。

    林商打量他们二人之间气氛微妙，朝景一拱手，声“属在外面守着”，退去时顺手拽走了阿芒。

    待人走了，景的张也缓解，重新靠在了榻边：“你听见了？”

    “一字不落。”贺兰明月皱起眉，“我以为你当真什么都不想，落到这等地步，嘴上说着不恨泓，还是想着复位？”

    景眸低垂，嘴角一抹安然笑意：“我这个人没有父皇那么大的野心，个守成之君足矣，可偏偏有人要与我过不去。不该我的便置事外不争不抢，但该我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是皇位。”

    “你以为天就任由氏翻手云覆手雨？！”

    “不是么？父皇一统南北之绩确已能与武皇帝比肩，我是他亲封的储君，自然名正言顺。”景不闪不避直面他的凌厉，“难不成你觉得活该被泓折磨？”

    贺兰明月当然不是这意思，他语片刻，愤然：“我不同你辩论。”

    景歪着够住另一只茶杯，替他斟：“刚见面就走了半个月，若非想明白不会来此——陪我喝杯茶吧。”

    被他说中心中所想，贺兰明月倒也不再装腔作势，接过那杯茶站着喝了，在榻边一块小木凳上坐：“聊什么？”

    “你兴趣的事啊。”景说得理所当然。

    贺兰明月不语，景等了会儿后自顾自：“你不说，那就我来说，你想不想知令尊到底是怎么死的？”

    心一疼，贺兰明月神锐利：“是自尽。”

    “对，自尽。”景嘴角轻轻扬起，片刻又恢复了面无表的样，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你就没猜过他为什么自尽吗？”

    “为保全家人。”

    “可自尽之后真的保全了家人吗？”

    “景！”贺兰明月屡次被揭伤疤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榻边。

    但景好似没怕他的愤怒，反而满意地往后靠着：“父皇病重时和我提到过令尊，他并不想令尊死，恰恰相反他当年囚禁令尊是想要一个真相。可惜令尊不合也不信任他，最终两人只得背而驰，父皇抱憾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