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会杀我。”景说到这儿有些好笑，“可一旦真的告诉了他，恐怕难逃一死。”

    “那在你上吗？”

    景歪过：“我都不知那兵符什么样，真的。”

    洛，星垂平野。

    紫微城灯火通明，却并无新皇登基的喜。章殿外，侍拖声音唱一声“御驾到”，半晌后来接驾的仍没有此间主人。

    阿丘不卑不亢地站在最前，朝玄常服的泓行了大礼：“婢参见陛。”

    不待泓说话，边侍一脸傲气发作：“章殿好大的排场！陛亲至，稷王竟还不接驾？”

    阿丘：“王爷虚弱，自年初便一直卧床休养，请陛恕罪。退一万步说，先帝在时，王爷偶有不适，先帝前来探望，王爷也向来在寝殿接驾。若陛以为如今再这样不妥，婢自当禀报。”

    侍气急：“你……好，好伶俐的一张嘴！”

    “罢了，朕见他就是。”泓慢吞吞地抬手止住后动作，他看也不看阿丘一，从她边绕了过去，“怎能比皇弟当年苛刻？”

    阿丘跪得端正，始终以大礼将泓送了寝殿。

    章殿属西中最恢弘的一座殿，从前大都为未成年、也不和母妃同住的皇们的居所。先敬文帝死得突然，潜是他的遗腹，生时就带了亲王爵位，刚满周岁，母妃为敬文帝守灵落发为尼，从那时起，他便独自居于章殿。

    泓踏过回廊一直走到寝殿前，脚步稍微停顿，接着推门而：“潜弟，朕来看你。”

    回应他的是寂静无声，室温得近乎燥，空气中安神香的味萦绕四散，泓打了个手势，婢便为他擎着灯笼去潜榻边。

    泓悠然踱了几步，挥挥手叫那婢去。安静的氛围中，他半晌才开：“景逃了这么久，还未查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把他放走……这事儿和你有关么？”

    回应他的只一片沉默。

    “逃了不要，他明面上是个死人，只要敢现就立刻治他个冒充废帝之罪，捉拿回京。”泓坐在榻边，“你也不嫌闷得慌。”

    他伸手正替潜把拉得遮住脸的被褥往掖，里一只手猛地拍过来。泓猝不及防凌空被了一掌，清脆的掌声顷刻击破死寂的章殿。

    “潜！你别给脸不要脸！”

    被褥里的人翻了个：“别烦我。”

    “朕问你，平城的兵符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