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害他一次，我纵然拼命也定与你们同归于尽！”

    潜心漏掉半拍，但他很快恢复了淡然：“如你所愿。”

    玉门千里是关山，北的初还未至。

    夏州外不远，李辞渊看过周围地形后宣布就地扎营。他巡查一圈，带着唐非衣前往贺兰明月所在营帐。

    “找这么走去不三日便可抵达肃州，那穆有消息没有？”

    贺兰明月合上一张信笺递给李辞渊：“新年时他写信给景说肃州城外二十里接应，后续未至，应当不会言——怎么了四叔，有什么不对劲吗？”

    李辞渊摇：“说不清，我觉得这穆有些古怪。”

    贺兰明月：“行军多时不见消息，我也担心……待到了肃州若他还有反常之，我们便另寻一条路往北。”

    “往北去何？”李辞渊惊。

    “并州。”

    他们从银州整顿发已有半月余，一路走到夏州都无人把守，但再往东去陇右地界便容易遇到朝廷官兵。

    接来这段路怎么走都是风险，好在一般地方驻扎官兵不会太多，而除了保护景的那一队人都是骑兵，行军更快。

    这次发颇有易萧萧之，纵使李辞渊百般呵斥，李却霜也糖似的跟来了。贺兰竹君留守在银州城，和段六几人一同为他们准备了辎重。

    夜幕低垂，天边有稀疏星辰当空。

    篝火升起后总算得了片刻安宁，在木柴燃烧间或响起的“哔剥”声中，李辞渊往贺兰明月边一坐：“现在什么觉？你这可是在造反。”

    “四叔，说实话我很怕事。但我……不应该害怕，对吗？”

    李辞渊笑着拍着他的后背：“我第一次上战场和你说了同样的话，‘我知要玩儿命的，不应该害怕对不对’。当时大帅也很年轻，却装一副久经沙场的模样教训我，‘保家卫国理应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但大军休整时他又来找我，安说‘你年岁小，别到走，我自然会护着你’。”

    篝火的光映在贺兰明月脸上，他几不可见地笑了笑：“是吗？”

    李辞渊追忆往昔：“一晃都快三十年了……今天四叔把同样的话送给你，别到走，四叔也会护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