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她简短地问。

    贺兰明月呼了气：“回你那药膏给我一些。”

    唐非衣闻言却似笑非笑：“云霁那儿多的是，你找他要去。”

    说罢不顾贺兰明月表扭曲片刻，她去问李却霜状况如何了。贺兰明月愣怔后失笑，径直到了景车边，鞭掀起他的车帘：“喂。”

    那人捧着一盏茶，也不抬：“拿药么，唐姑娘声音大，我听见了。”

    “耳力比过去好得多了。”贺兰明月，见他从车里伸一只素白的手攥着什么，摊开后正是白瓷的药瓶，“多谢。”

    景气：“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伤成这样！”

    贺兰明月听他话语间愠怒不假，居然有一丝喜，暗“他真在为我担忧”，嘴上却说：“你也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惨的，装什么？”

    景的回应是愤愤然把帘放，贺兰明月心觉有趣，拿鞭敲敲窗框，景不应，隔着闷声：“总说些话诛心，你就兴了舒服了？”

    动作一顿，贺兰明月没待想明白景所言“诛心”，前方有人来报：

    肃州军督穆前来迎接陛返京。

    穆得不像传说中的武状元，白面须，一甲胄披上后显得不太协调。

    他率一队骑兵赶到，左侧就是当时前往银州报信的周北海，跨坐在上笑朝贺兰明月抱了抱拳。贺兰明月还没从方才厮杀中回神，潦草向他一，见穆了刀、步行至景车驾前，躬行礼。

    “陛，臣穆，救驾来迟！臣盔甲在不便跪拜，还望陛恕罪！”

    景的声音隔着车帘，慢悠悠：“将军是武将，此又刚过了战场，朕免了将军的大礼——方才有人一路捣，想必将军接到战报了？”

    穆忙：“禀陛，臣算日您或许已经从银州发前往臣的辖地。今晨有巡查将士回报一小撮柔然散兵越过黄河，臣以为人数不多，正要派兵前往剿灭，却突然得知已经发生了战……不知是陛，您受惊了！臣知罪！”

    “没事儿，朕很安全，得益于几位的保护。”景笑了笑，“可否城？”

    穆：“是，臣正前来迎接陛肃州。”

    片刻的沉默，景：“朕不肃州城，就地扎营吧。待到将军何时旗帜鲜明地跟朕提了你的想法，朕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