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心酸。世间多之人大都如斯，元语心不是自己，没有那么多渠四打探——

    她只是个可怜的女儿家，记得或许不记得与心上人的最后一面。

    景有时想，若她知那枚耳环是贺兰明月的，不仅不会给他，恐怕非要轰轰烈烈折腾一场才罢休吧？

    两相对比，他竟然还不如元语心，不过赌贺兰明月心里还有自己罢了。

    公主府邸别院中单独为贺兰明月置办住，元瑛告退、阿芒提醒景就寝时，贺兰明月站在院中，却无要返回之意。

    元语心那些话经由元瑛的嘴说，贺兰明月心非铁石，很难不被动。但他对元语心确实没有男女之，注定无法回应。落在景上，随着安宁来一些绪也悄然找到发芽的土壤，接着如同一夜成，铺天盖地占据松懈后的全副理智。

    有所期盼，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同样的人被不同地想起，甚至不必提姓名。

    景熄灭元瑛在时的安神香，似是自言自语：“回洛后迟早要知，她若见了你，想必会十分喜。”

    贺兰明月不答，反问：“你知她不肯再嫁是等我，不怕回洛我便娶她？”

    景瞬间涨红了脸，本就视线模糊，这手指猛地香炉被得惊呼一声，阿芒不在，他慌忙地用衣袖。贺兰明月冷旁观，见他绪起伏到这程度也不肯多说几句，突生几分懊恼，又多了些厌恶。

    他太讨厌景这作态，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要他自己去猜。猜对了，那是两厢快乐，猜不对景也没给过正确答案，只有他自己黯然神伤。

    肃州血雨，沧州风雪中他曾经以为景终于能好好说话，数次掏心挖肺，贺兰明月为此甚至暗对自己若如此去，也可不计前嫌。

    他等到洛回到景手中，要景给个后悔与否的答案。

    若悔恨，若心里有他，他就留来陪景。

    若景再避而不答，他得了家族清誉，扭回到北大漠中。

    那人握着自己手指没抬，贺兰明月心愤恨，说得更加过分：“昔年不过是皇边一个可有可无的侍从，得了元氏掌上明珠的青。历经波折不仅没死，还功成名就地回了洛娶她……这故事你猜能传百年么？”

    “别说了。”景声音在抖，“你……你不会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