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呼，景抓住他的衣襟，一双柔的便贴上了他的。

    他好似有所想，又想不起来自己还藏了什么。景记得他还没有向贺兰明月坦诚的有一件事，但他被极乐包裹着无论如何想不起，他的痛苦与凄凉都在过去，哪怕未来也功败垂成，至少这一刻他和贺兰没有分开。

    好似又过了很久之后，贺兰明月摸过横亘在他颈间的红痕：“我早该想到，被用刑怎么会是这样，这是刀伤，是自己割的吧……你为什么不想活了？”

    被放了来，贺兰倾抱他，.依然地结合着。这姿势维持了一会儿，须臾颈间有泪划过，迅速变冷，景茫然地想：他到底怎么了？

    没有比这一刻更笃定了。

    （……）

    贺兰就这样走他，没有白，没有缤纷的朵，他赤.站在雪中。

    只是就算那会儿，他仍有一丝迟疑，对景的盖过了所有绪。他最烈，最疯狂，最泛滥的意在星如雨的火树银里给了景。

    “不想活……”景手指一顿，还未从极致的快中平复便被问了这个严峻的问题，缓缓，“那时太绝望了，好像只有死路才能彻底逃避。我没杀过人，见到自己的血手就抖了，刀被人夺走，没有死成。”

    贺兰明月吻住景，觉对方抬起手犹犹豫豫牵住自己的腰带，最终决地拉开了。景拉住他更向自己吻得难舍难分，他听见缠间模糊字句：“想要……给吗？不是上次那样，我想要你……来。”

    朝景伸手。

    景想说什么，又觉言语无力，抬手默默地顺过他披散的发。

    勾人的气息，撩拨的动作，别院榻边残留的安神香味。

    又是风过，微醺的意扑灭了那盏黯淡灯烛。

    他看见一片雪原中有人走来，天边紫电疾闪，风声如吼，旷野连一丝活气都无。他冻得瑟瑟发抖，再一片刻，浑却似笼罩在火焰中心，静谧地被温着。

    景在妙的想象中几死了过去，咙一痛，他又醒来了，张开一双泪，那两红痣就像他幻觉中的火焰燃烧：“……嗯？怎么？……”

兰这么想着放松了警惕——

    手指顺着膝盖往上探.间时贺兰明月在他耳垂啄吻一：“那一会儿……别叫得太大声。”

    贺兰额贴住那疤，突然声音颤抖地说：“我是不是……是不是差再也见不到你了？”

    但那时太缥缈，抵不过苦难后一起看过的北大雪，经过的生离死别。

    上元灯火夜，坐在怀里着小狐狸面的人狡黠地摇晃脑。那时候贺兰明月的心轻松而纯粹，所有的谋划都没有被引燃，最平静的冬夜，他还能认真地说“你是太”这样炽的话。

    那时的场景在记忆中已经变得很模糊，他只记得天兴元年三月的大雪，天光还未大亮，太极殿却被重甲的士卒围得不通。母后没有哭，但晟哭得很厉害，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后来

    纠缠着一条膝盖就跪上榻边，贺兰明月放开他，.息不由得沉重。他与景那双对望，明知他看不清，又执着地认为他中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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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吻了一他那只脚踝：“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是了，疤。

    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