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不顾直视他：“朕说，朕要去前线。”

    攻破山河关后的第七天，临海军等来了收拾完豫州军南的冉云央。两大军成功会师，而此时距离平城檄文发已经过了五个月。

    短暂寒暄后，冉云央四没见到熟悉的人径直走向唐非衣问：“贺兰呢？”

    唐非衣坐在一旁她那把刀，朝帐指了指。

    帘帷掀开后药味袭来，冉云央皱了皱眉，他要找的人在简陋床榻边背对而坐把发拨到一边正被着上药。如果忽略他赤后背上几伤血淋淋地连成了一片，冉云央真要以为贺兰明月没什么异状。

    “这是怎么了！”冉云央匆忙上前，“怎么搞成这样？你知不知消息传到我这儿的时候，都把我吓坏了还以为有多严重！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吗，贺兰——”

    军医侧让开一段距离，贺兰明月扭过，看向他的表居然很茫然。冉云央心“咯噔”一声，暗不好。

    “阁是谁？”贺兰明月问他，“竟识得我吗？”

    冉云央只觉一火从脊骨一路蹿到全：“你……你不是贺兰明月么？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

    “砸到了脑袋，醒来后就这样了。”

    后有个青年说话，冉云央循声而去正是宇文华端着一碗药走来。他和宇文华这也是第一次见面，可贺兰明月让他没心和宇文华寒暄，更别提你来我往地问候。

    军医包扎完毕，行了一礼后离开营帐。

    贺兰明月见他只了，依然不语，端起宇文华拿来的药小小地喝，不时因为苦味太重而皱眉。

    宇文华便在此时对冉云央解释：“那天说来怪我，本不用他去前方支援库缇，他要和我换，我便同意了……看城门将破，贺兰带兵突围，却不料齐州军险推来一个空陶罐要拼死一搏，罐当场碎裂，砸在了他后背。”

    “那怎么会……”

    “碎片有些大约砸到后脑，再加上形不稳昏迷坠了。若非……若非旁边士兵反应的快……”

    说到这就没了后文，冉云央额那突突直。

    这是何等凶险的事，他目光逡巡过贺兰明月后背那些未痊愈的与新旧不一的疤痕。往昔最显的两斜十字已经被无数裂遮掩住，过去很多天了不再血可看着仍然目惊心。

    后脑包着绷带，贺兰明月喝完了药皱眉把碗递给宇文华。他叹了气，颇为痛：“昏沉倒是没多久，醒来后就问我，他是谁。”

    “怎么……失忆了？”

    “记得一些。”贺兰明月沉闷，接着飞快否认，“不，很多事都非常模糊。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们说在打仗……可我，我分明不是这块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