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却霜脚步顿了顿，声音带着哭腔：“你让我自己静一静！”

    她主动提了这话，贺兰明月便：“陛要我审讯一个人犯。你呢？元太师不是已经回家了么？”

    “没关系。”贺兰明月柔声，想了想从怀里递过去一条帕示意她泪。

    李却霜虽然得了答案但没有想象中的快，牺牲总归是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要来听的其实是早就心里清楚的东西。重新被伤害，李却霜没像以前要死要活，抿着一路疾跑台阶。

    好像有很多事要，但他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背过，梅恭若有所悟放声大笑，状竟已疯癫，大狱又哭又喊中夹杂他嚣张的笑声，隐约透凄凉意思。

    大喜之难免激动过，他都理解，也并不认为这行为有多逾矩，倒是元语心，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放开了他。

    刑大狱，旭日东升。

    去完冉云央那儿，贺兰明月想，他也理应见一见晟。

    女应声扭过，一张梨带雨的芙蓉面……

    她不停地用袖着角，一时只会说“太好了”，哽咽得不像样，盈盈望过来：“对不住，我失态了……我刚才是太兴，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到……实在是……这辈竟还有再见你的时候……你真的回来了。”

    元语心没接：“你怎么会来这儿？”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贺兰明月也知，他叹了气，从片刻神中找回思绪，准备计划离开刑前往东门见冉云央——西军几个残留的旧也在等他一个说法，贺兰明月被各积压的事务扰，才知打仗并不意味着结束。

    是元语心。

    贺兰明月靠近，只看见那女一个侧面不自禁惊呼声：“元小？”

    她乍见有人前来甚是惊惶，但刚认前的青年时，脚步一，接着不刑大门前的刀兵了，向前小跑几步不不顾地一把抱住了贺兰！

    天已经亮了，贺兰明月驻足原地望向李却霜跑走的背影，短暂地不知何去何从。

    他翻上，刚从角门绕刑就看到一个女站在大门。

    牵住缰的手僵片刻，贺兰明月正要让她放开，听见怀里女竟哇的一声哭来：“贺兰！贺兰！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就算豫王没事，我也一定会死吧？”

    贺兰明月看向他只剩厌恶，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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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于是想撇开她的动作就此停住，贺兰明月“嗯”了声，没多的解释，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任由元语心抱了一会儿。

    刑是严肃的地方，岂能任由，还留着未阁发式的女焦急地被拦住却不后退。她几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们了，行个方便……叫我去看看二哥吧……”

    这声音不甚熟悉但他分明认识。

    他心里，急需找谁倾诉一场——但偌大一个洛城李却霜四奔走，也只有自己而已，他现在找不到那个可以安自己的人。

    来刑之前贺兰和景刚结束章殿的探望，景要去北殿见被囚禁多时的母后和晟弟。他记得听说晟没事时景一气，仿佛劫后余生。

    “霜儿！”贺兰明月喊住他，“你去哪儿？”

    与这些相比打仗其实最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