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沛皇后，一边是外戚，一边是权臣，沛的皇位再没有人质疑来路不正，从此稳固。

    对沛而言，这些权臣成为了他未来执政二十余年中最大的绊脚石。

    但对泓而言，他只看到了一场彻底的骗局。

    “什么会被死，为了母妃就要放弃帝位……都是她说来骗我的！”泓仰天大笑，“可怜我那时就该心狠，但到底年纪太小，不能成事，睁睁见赵氏不仅没死还垂帘听政了，我母妃却只能迁往平城被迫家，从此母再不相见！”

    景对这段往事有所了解却不刻，其余官员除了在权力中心的几家，也毫不知。他说回忆，在场皆是唏嘘一片。

    贺兰明月蹙眉，不待景开先抢了那块惊堂木：“你少来搬是非！”

    清脆响声击碎了急剧泛滥的同，泓看向贺兰明月，那青年的眉多像记忆中的人，可他越看，越是不平。

    “搬是非？你以为贺兰氏当真光明正大吗？”

    “至少比你是一心为国。”

    泓竟笑得越发厉害，他的双肩颤抖不止，白鬓发凌地散落：“贺兰茂佳……你父亲是最伪善的人。”

    此言一，全哗然。

    昔年贺兰茂佳突然被灭族之事本就蹊跷，但天震怒谁也不敢多提，私里传过无数说法。此时景边多了个姓贺兰的青年，且不说年纪对得上，见过陇西王的都说这青年与对方极像，只始终不能公开定论。

    这时泓破贺兰明月份，无异于揭陇西王之死确有冤屈。

    西军为什么围城？

    陇西王为什么会自尽？

    贺兰明月不被激怒：“伪善么？我洗耳恭听。”

    “贺兰茂佳……是我的表哥，我的亲表哥，除了沛，他就是我最亲最近的兄弟。”泓从不把潜当成同父弟弟，这时也直接略过他，“我对他几乎言听计从，无事不问他的意见，可他呢？他只在乎沛因为沛是他的王。”

    景怕贺兰明月听了这话多想，抢先：“忠君而已，有何不妥？”

    “是啊，确实并无不妥，所以我嫉妒。”泓坦诚得让人都愣了一刻，他低时咙里又发了那桀桀的笑声，“对……我是嫉妒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