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笑了：“……王叔！”

    “朝中大小安排陆怡多少跟我说了些，不错，还知循序渐，没有一开始就猛药。”潜赞许了一句，又，“但未来还是得多培养些与你一起拿主意的人，江山能打，更要能守。此你可多看看先敬文帝，他有些观念能用的，不如沿袭。”

    景明白了，潜又说：“我现在一想这些事就疲倦得很，以后别什么都拿来问我，这洛城住着也气闷。”

    “好。”景先答应，察觉别的意思，又说，“王叔想离开洛吗？”

    暗这孩察言观的确有一，潜轻轻地笑了：“景儿，明年开后，若这副残躯病好些了，你放我走吧。”

    他被紫微城囚禁了太多年，从没过上一天逍遥日。所有人都当他不辛苦，但只有接过才知潜有多劳神，他呕心沥血太过，病迟迟不好也有这个原因。

    闻言，景鼻一酸：“不是不让您走，王叔……以后还回来么？”

    潜摇：“不回来了，这地方太伤心。”

    “那……那我多给你派儿人手，你中意哪里？我叫他们先去给你建个舒适的住，你再去就直接安居了。”

    “不必了，费那神什么？”潜拍拍他的手，“有陆怡陪着，一切你都安心。”

    景忙：“可父皇那时让我顾好你的。”

    提及先帝潜微微怔忪，并未料到他临终时还和景提过自己，一时心绪复杂，只：“是么？皇兄原来想过照顾我。”

    言语中隐有怨怼，景不好接话。

    潜攥锦被，底一时如云涌变，良久才：“他那时，神志不清，对我说了许多话都是重复的。其一要我辅佐你，再怎么不愿也等你帝位稳固才能退走；其二，便是一直说他对不起贺兰，那孩若是还活着该多好……哈哈，说得仿佛是因为我一直他，才害死了贺兰明月！我分明为他好，心里怎有可能不怨？”

    听到此景忍不住看向贺兰明月，那人皱着眉，别开脸去，不知何表。

    “当然，或许我想多了，皇兄一直拿我当孩，毕竟不会真的怪我。”潜摇摇，“罢了，罢了，人都走了还纠结这些什么？”

    景：“王叔……父皇其实让我好好听你的话。”

    潜闻言只握住他的手：“我知，景儿是乖孩。但经此一遭，以后事再不能那么极端了。你日还，许多事自己把握分寸。只一，有些决定之前，总得想着是不是能给天一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