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什么？”

    计英没有回答他。

    她画的是宋家徐氏的城外别院，是她父亲计青柏早年建的园。

    计英略的逛了逛，还有些印象，所以想画来。

    她没有说，可宋远洲一就认了来。

    “松江徐氏？”

    话一他就笑了，他看着计英光洁的额，密的羽睫，翘的鼻尖，忽的酸溜溜地开了。

    “是陆世带你过去的？松江之行可好？”

    计英笔尖停了停，没有回去看宋远洲，只是。

    “松江比这里风更柔，天更蓝，人更好。”

    这话一，室一静，静的落针可闻。

    宋远洲像是被兜浇一坛苦，又酸又苦，砸在上疼得厉害。

    他禁不住想说什么关于陆楷的话，可话到嘴边，看到计英嘴角的嘲讽，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去。

    他什么都没说，静默站在窗看着画画的人和她的画。

    计英又开始画画了，继续画着松江徐氏别院，宋远洲静静看着，看了许久许久，沉默地离开了。

    他走了，门帘落摇晃着，计英这才抬看去。

    她喃喃自语。

    “没必要，没必要... ...”

    *

    榭旁自从置了那架秋千，厚朴每日晌都要拉着计英和茯苓过来玩。

    三人坐秋千，后面的人用力推，飞扬的觉总是令人心愉悦。

    王培腾被榭旁的笑声勾了过来，掩在树丛里看到三人在秋千旁笑闹，秋千上的男孩来了，换上了一个穿着柳黄衣裙的姑娘。

    王培腾只见那姑娘材匀称，条细柔，乌黑的发散在背上，悬在腰间，他那就有些发。待那姑娘微微侧了，他一看见，更是浑发起来。

    可不就是计英吗？

    他看着计英替换那男孩上了秋千，柳黄的衣裙随着秋千飞了起来，像只蝴蝶。

    王培腾脑中不停响起香萍那日说的话。

    到底是大小，又能哄得宋远洲为她要死要活，那得是何等滋味呢？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走上前去，但脚刚一动，就又收了回来。

    那计英再怎么天上地独一份，也是宋远洲的女人。

    宋远洲是什么人，作为夫的王培腾还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