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当然，这些都是我瞎编的，最主要还是我有你的照片。”

    李扶年：“……”

    顾延：“现在能上去坐坐了吗？”

    李扶年：“……能是能，就是你太了，可能会砸到。”

    顾延：“……”

    “砰”一声，第三个盆顺势而。

    ……

    拆迁房大多是危楼，楼梯狭仄，昏暗，住这里的人鱼龙混杂，大多数是一些混混和失业人员。

    李扶年家的门也没锁，真正到了天大同的神境界。他来之后，还好心提醒：“别砸到。”

    顾延确实需要弯腰去，不过好在只是门矮了，里面虽然待着难受，但也不至于一直猫着腰。他走访调查这么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识过，这还不算最差的况。

    “来都来了，喝杯茶吧。”李扶年不知从哪摸来一个一次纸杯，拎着壶倒了杯。

    顾延挑了个凳，坐在他对面，“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公职人员执行任务中，不能受贿。”

    “一杯算什么贿赂。”虽然这么说，李扶年也没再端来给他，他也挑了个凳，两人面对面坐着。

    李扶年今年五十五岁，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苍老不少，可能是这么多年居无定所的缘故。

    “说起来前阵还有人找到了我。”李扶年手指不停挲着，看上去像是烟瘾犯了，“躲躲藏藏大半辈，该来的还是来。”

    顾延一顿，“是一个镜的男人找你的吗？”

    李扶年：“不是。是个年轻人，得俊，说起来，他还是那件案的受害者。”

    顾延录音笔，“能说说吗？”

    李扶年拿起纸杯，自己一气喝完了，“当年那场火灾，一家四死了两个大人，大儿后来被送去了福利院，刚生的小儿直接失踪了，没找到任何痕迹。当时我们就怀疑有人故意纵火，于是彻查了现场，十九年前监控还不是很完善，周围怕牵扯来，我们调查得很吃力。”

    “后来有人给我们透了线索，说是火灾现场看到了可疑人员。那个给我们提供线索的是他们的大儿，叫纪希凉。”

    顾延皱眉：“后来呢？你们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