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到了，电影正式结束。

    黎红缨手上只剩半截的女鬼陡然消失，连同她一块儿消失的还有地上那些钢笔的碎末。黎红缨有些意犹未尽地站起，开灯之后的放映厅极为震撼，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属于她的血丝覆盖。门的工作人员本就没有血的脸似乎更难看了，又想打开大门又碍于血丝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一个NPC浑涨红，珠突像一只金鱼，他发嗬嗬的气音，好似一瞬就要炸开了。不过这瞬间，血丝陡然消散了，那令人难受的心音一同消失。黎红缨回走到江小漓边，歪了歪一副乖巧模样，颇为绅士地伸手来：“电影结束了。”

    “……那只笔仙，不是红衣吗？”江小漓有些恍惚地抓住黎红缨，被黎红缨拉起来。然后一块走放映厅。

    “是红衣。”黎红缨余光瞥了一那个曾经打翻她可乐的玩家，这放映厅里其他人神都不怎么好，一个个都是涨红着脸，血沸腾得厉害。玩家们还好，素质比NPC一儿，也有傍，但NPC不一样，所以受不住自爆的都是NPC。“她是被召过去的怨鬼，有成为红衣的潜质，后来成了笔仙附着于钢笔上杀了不少人，才勉勉化成红衣。她没我厉害。”

    黎红缨好歹也是个副本boss，而不是什么副本里一个栏目的小打手。

    “红衣之上是什么？摄青鬼吗？”

    “摄青鬼是半人半鬼，是摄取尸的尸气修练的。在棺材里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其实应该算是妖尸吧？我已经是鬼了呀。”黎红缨耸耸肩，她的尸估计是在逃杀游戏手里，又或者早就没了。“红衣有两，一是穿红衣惨死、横死化为的红衣鬼。红象征着公正和贵，在传说中，女娲娘娘是众神之中唯一穿红衣的神灵，相传有冤屈的人死后都能得到女娲娘娘的庇护，特许穿红衣，希望这些冤魂可以找到一个发成功转世投胎。……差不多信一半一半就行。”黎红缨稍微解释，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人整理得的猜测，一些猜测因为被太多人相信所以会产生某信仰力，使得猜测成真。这就跟造鬼一样，如果一个小地方的人全都相信他们那地方有一只在月圆之夜杀人的恶鬼，那么随着时间推移，一代又一代人的信，那么那个地方就会真的现一只在月圆之夜杀人的恶鬼。

    这样的地方，应该也能叫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