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了一：“我知了。”

    你到底知什么啊！江小漓有些抓狂, 恨不得扒开黎红缨的脑瞧瞧她到底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甚至烦躁为什么自己没有个读心术的异能。……但事实就是黎红缨不说, 江小漓猜不到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

    黎红缨又了梦。

    她在血海里浮浮沉沉, 整个鬼都是轻飘飘的。梦境是无尽的红，让黎红缨觉得睛生疼。她漫无目的地飘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颗心脏。

    在梦里, 她回到了第一个副本的时候。在通关之时, 她的手穿过江小漓膛，拽她的心脏，无数气血丝缠绕包裹而上, 黎红缨用仅剩的灵魂与她结契。

    那颗心脏是温的，尚在动的。

    第一个游戏里的江小漓也是温的，后来呢？她的温逐渐降，比常人都要凉上几分。

    梦里的时间似乎是凝固的, 这让黎红缨能够尽地去想这些事。她忍不住想, 如果自己在第一个世界没有那样, 没有跟随江小漓离开……而是直接放她走，她只是安安静静继续留在副本里日复一日的boss，无聊至极地去陪那些玩家玩耍……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江小漓也许会死, 也许不会。

    黎红缨忍不住想起鬼域里的时光，她丢江小漓后几乎以为她死定了。她觉得她的弱极了，随便什么鬼王都能轻而易举杀掉她。哪怕……江小漓展现过令鬼将消失的能力，可在她里还是弱。为什么呢？她总是想这样势地去庇护江小漓。明明分开后的时间里她自己也能生存，并且实力迅速上升。

    如果自己在游戏里没有那么溺江小漓……从第二个副本开始让她跟玩家们一起夜跑，一起躲避鬼怪，一起灭杀鬼怪然后遭受几次队友的叛变之类，江小漓应该会成的吧？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江小漓哪里没有去呢？得到画符技能时她抱怨不如奖励些现成的，可她一边抱怨总是一边诚心地坐在书桌前一画就是一整天。甚至偶尔起活动时僵直酸痛得不行。

    江小漓的血，江小漓的骨，江小漓的灵魂……味极了。越是大的鬼怪就越会被引。这引，应该是对的渴望才是，自己在第一次副本……为什么没能手呢？是规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