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昭……

    虞乔垂了睛。

    他想起了很多东西，房里与之对视的黑眸，男人带着溺的神，无条件的一次次让步，庙会上看到的烟火。

    为他绽放的，满天璀璨的烟。

    他无声地叹了一气。

    “要是他不是，我也要救。”

    “你有病！！！”

    吴辰不想和已经不正常的表弟说话，觉得自己一路疾驰从京城赶到徐州的行为简直是个傻，他愤愤转，拒绝再继续。

    “皇上不能死。”

    他的脚步停了来。

    虞乔声音冷漠理智地：“我们能有如今的地位，皇室的支持功不可没，如果他现在死去，虞笙立刻就会扶端王上位，我们一切心血就会付之东。”

    “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我们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救他，因为我们要靠他击倒虞笙，击倒我们的上一辈，所以他必须活着。”

    “表哥，你明白的。”

    “……”

    吴辰苦笑着回：“你要是不这样和我说，我真的会以为你疯了，可你就算这样和我说，我还是觉得你疯了，只不过是个有理智的疯。”

    虞乔冲他笑了笑，张开了手掌。

    一个小巧的玉盒被放在他掌心，似有千斤重。

    吴辰叹着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来吧，反正都是吴家嫡系，说不准我的血还比你有效些。”

    “我自己的决定，我自己会负责到底。”虞乔说，手腕一转，血红的匕首便现在他手中。

    “上邪……真是不吉利的东西。”

    “是么？”

    “姨妈用它自杀，你又用它去了半条命，你能指望我觉得有多吉利？”

    “表哥要好好的。”

    “别。”吴辰轻声：“别像在说遗言一样。”

    两人同时陷了短暂的静默，又过了一会，还是虞乔：“开始吧。”

    吴辰无言，拿一个刻着古怪纹的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虞乔解开衣襟，雪的膛。

    血红的匕首带着锋芒，抵在了柔的肤之上。

    他轻轻闭上了睛。

    “殿！！！殿！！！！开门！！！是我！！”

    吴辰手一抖，骤然不悦：“什么人！？”同时以神示意，虞乔立刻将匕首收起，把衣襟迅速拉上。

    王曦何急冲冲地冲了来，顾不得有些诡异的气氛，惊喜加地喊：“殿！陛的毒有解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