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穆一人在原地目光晦涩。

    回心丹……

    男人的神冷漠起来，黑衣卫首领的禀报还历历在目。

    ‘陛，吴家有一秘药，可修五脏六腑，续将绝之命。’

    ‘娘娘当日请吴公过来，似乎是准备用此药于陛’

    ‘但我等听闻，此药必须由吴家人心血溉才能发挥效用，吴公因此与娘娘争执不’

    ‘娘娘对陛义重，实在令我等慨万千’

    义重啊……

    穆闭上了，嘴角扯一个不知怜惜还是温柔的弧度。

    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你愿意为朕付的心意，有多少原因是因为虞家的荣辱系于朕，你的目标要靠朕来实现？

    如果朕不是大齐天，不是当今圣上，乔乔，你还会不会这么？朕还值不值得你这么？

    朕不知。

    但朕依然很兴，兴你这样想过。无论你是为了什么，至少你想过。

    喜一个人，哪里能要求那个人也同样喜自己呢？

    这样就……够了。

    他有些怅然地笑了起来，目光温柔地看向了虚空之中，影影绰绰，像是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少年面前一无所有的自己。

    明明是被敌对势力追杀，被心腹所背叛，不得不改容易貌，趁机准备虞家一探世家的底细——

    却在遇到资料上形容为貌如三分倾国倾城，被自己不屑一顾，没有准备多少心思的虞一郎时——

    ——整颗心，都输了过去。

    虞乔不会明白他在当时的穆心中的地位。

    那样好，单纯，动人，像一光，安抚了因为遭到背叛而伤痕累累的少年太。

    他近乎着迷地着那个少年，已然疯，却心甘愿，在所不惜。

    虞乔杀了穆，穆不怪他。

    是他先迫了他，迫着傲的虞一郎低来。他当时一无所有，却企图获得对方剔透真挚的。这本来就是一件过分的事，穆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好引别人，让别人喜上你呢？别说这样的不纯粹，有利益维系着，至少是牢靠的。

    穆多么庆幸，他上至少有可以引到虞乔，把对方留在他边的东西，他是皇帝，拥有着至无上的权利，虞乔想要的，他都可以一一给他。只要他看着他，对他笑，穆就会觉得，把大齐亡了，好像都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