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答。

    有什么落在了地上。

    “你……”吴辰哑然：“你哭什么！？”

    在他中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冷酷无，莫测的明昭帝，竟然在泪。

    为什么？

    为了谁？

    穆了一气，毫不犹豫地朝外冲了去，他用上了轻功功法，几个吐息之间就飞了台阶，冲向了坤宁！

    “我去你大爷！”吴辰先是看傻了，反应过来之后破大骂，也顾不上什么世家风度了，收起扇跟在后面就跑，明昭帝这等狼心狗肺的畜生，不会老羞成怒要去掐死他表弟吧？他梦！

    ……

    坤宁。

    虞乔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他看上去憔悴极了，眶乌青，嘴苍白，脸上没有一血。

    每到寒冬，他的旧疾就会复发，心绞痛不已，以往都要小心调养，这次偏偏遇上这等纠缠之事，绪起伏不已，最后引起心疾复发，生生吐一血之后就昏了过去。

    或许，他本来也就想昏过去，久久地睡着，再也不要醒来。

    他睡了很久，了很好的梦，梦到了白少谦，梦到了吴音，梦到了王余，也梦到了阿昭。他们带着笑，上来拥抱他，亲吻他的脸，和当年一样，亲亲密密的和他说话。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天真贵，什么肮脏的事都没有接过的虞家公。

    多好啊。

    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

    虞乔睡了很久，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睛，房中被拉上了帷幕，低微的光线并不会伤到。

    他睁开，盯着房梁看了很久很久，看得仔仔细细，将每一个隙，每一纹都印在脑中。

    然后，他才慢慢转过，看向了床边一侧，有人埋睡在那里。

    他像是睡的很不安稳，眉一直地皱着，时不时发糊的声音。虞乔看了他一会儿，伸手，一一将他的眉抚平。

    那冰凉的手指温度一接到肤，穆就醒了，他一睁开睛，几乎是难以置信又大喜过望地看着虞乔：“你……你醒了？”

    虞乔看着他，轻轻眨了一。

    他伸手，摆在穆面前，穆不解其意，又不敢说话，只能地看着他，等着他说。

    “我刚刚，碰了你一。”虞乔说，他的声音平平静静的，带着一刚刚苏醒的涩和病中的虚弱，但依然很清晰，很有力。上苍白到透明的肌肤，竟是像一刻就要安静死去一般，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