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温婉端庄，像极了他早逝的妻。

    她将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了一次。

    “父亲，请把楚家势力付于我。”

    堂堂正正，明明白白。没有一丝颤抖，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楚大人忽然很想笑，他：“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一个女儿家，在对我说什么？”

    楚宁玉平静：“如果父亲执意要拿我是女这一来说事，我也无话可说，但今日我之所以来府，不过是我还是父亲的女儿，如果父亲不认我这个女儿，那来的就是端王王妃。”

    楚大人恍若活在梦中，他很想说，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你一个女人，想要什么？世间是有那么多权女，可哪个不是躲在男人后，依仗着他的权势发展自己的力量？哪有像你这样，搞死了丈夫，自己上位了？

    你不靠男人，你要怎么活？

    这些话，他本来是想要说的，是该说的，可当他看到对方的睛时，却说不了。

    他想起来，在他娶了新的妻，有了新的孩，许久未关注大女儿后，有一日在堂中撞见，对方似乎也是这样的神。

    不是不仰慕，不是不关怀，只是除了那些细枝末节，谊纠葛之外，她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那双酷似其母的丽睛，也因此散发光彩来。

    他想起来，他给这个女儿取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希望她有这气节。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虽千万人，吾往矣。

    吾往矣！

    最终，楚大人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从袖中拿了一块印章，重重放在了案上。

    楚宁玉眉微动，看清了那是调动全城关卡需要的调印，她付，朝着父亲行了一礼。

    “女儿去了。”

    楚大人摆摆手，漠然：“既然要闯，就闯个样来！我楚家的女儿，着外人的名，像什么话！”

    闻得父亲的话语，楚宁玉的脸上，终于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

    街上。

    一队兵正企图攻打一官员的宅院，可就在将要得逞之际，为首之人忽然到脖颈一凉，从上直接落了来！

    “什么人！？”

    吴辰一白袍银甲，手中一张寒弓拉满，他笑意微微，中却冷极了，对着那些惊恐的将士轻声细语：“我在郊外待了好些年，别的没学会，巷战倒是熟了不少，许久未打过仗了，今日倒是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