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目睹王氏撞死在梁上之后，虞语柔受了极大的刺激，竟显中风之状。嘴里‘嗬嗬’发怪声，手脚僵直动弹不得。当时虞家是虞清清家，问清楚况之后笑一声，轻描淡写：“她不是和孙家有婚约么——夫家有难，怎好不相帮呢，免得说我们虞家无无义，来人啊，将她送到孙家去！”

    面对虞家的这份羞辱，孙家自是没有反抗的力气，皇后没有说话就是默许，他们不敢有一丝意见。可对让他们遭受羞辱的罪魁祸首，态度自然好不起来。

    如今，虞语柔死去了，结束了充满煎熬的日，不知对她来说是不是一件幸事。

    虞乔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你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

    “我……”孙楯张起来：“我……”

    他望着他，望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苦笑了来。

    “阿乔……对不起。”

    “当年的事，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

    “我是个很懦弱的人，没有胆量反抗家族，又优柔寡断，幻想着两边都能讨好，是我错了事，对不起你。”

    “虽然你未必在意，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心悦过你，只心悦过你一人，是我背信弃义，对你不起。陛是个守诺的人，比我的多，祝你……幸福。”

    他向对方弯腰，即是表示歉意，也是为了遮掩脸上的泪。

    沉默了一会儿。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必过多在意。你要是还想扛起孙家，就拿真本事来。”虞乔淡淡：“祝孙卿前程似锦，本还有事，先行一步。”

    待孙楯再抬起，只看到了对方远去的背影。

    他捂住脸，闭上了睛。

    那是他唯一过的，痴心过的少年啊……

    终是败在了他自己的犹豫上。

    他这一生，注定要活在无尽的悔恨和回忆中，只能为了支撑家族，迫着自己活去，哪怕如行尸走，也是咎由自取。

    路过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神，这个男人，哭的很狼狈。

    虞乔去了白府。

    迎接他的，是带着笑意的白少谦。

    “宁玉不在吗？”

    “阁有些事，她去忙了，一会儿就过来。”白少谦望了一他后：“他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