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净净，卧室里、卫生间、厨房……净得仿佛像是一只都空着，从未有人住来过。

    程远在屋里翻找着，总算在门的鞋柜上看到一张纸，是周诚留给何华的，他还在储间里找到一个储箱，原先是周诚用来放那些手办的，后来周诚把手办都卖掉了，这会儿里面装的都是他用过的教辅资料，翻开之后，密密麻麻都是熟悉的笔记。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床单上、地板上，净得连一发丝儿都见不到。

    净的空间里，时光都仿佛要凝滞住，将他一一挤压、吞没。

    程远上了一的汗，他跑回他和何华住的那间房，何华正在厨房里忙碌，他一门就问，“妈，周诚呢？”

    何华愣住，“你不在学校里上课，跑回来问周诚？我上午没见到他，应该是去粉集团了吧。”

    “你胡说！”

    “你不是说我把手机给你，你就只我，我给周诚任何的压力吗？怎么还是把他给撵走了？”

    “你早就想好了对不对，把我的手机没收了，让我和周诚联系不上，然后你就尔反尔，把周诚撵走，你明知他本没有地方去，还是要撵走他。”

    “你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拿走我手机时给我的保证，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程远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直大手攥住一样疼，脚踝上的痛意也越来越明显，他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来，脚踝实在是太痛了，他不得不蹲脚踝在，这时候才发现，原本已经消很久的脚这会儿又了，从脚背到脚踝。

    何华被程远吼得慌了神，她从房卡本上找到程远租住的那间房卡，匆匆忙忙了门，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她又急匆匆地回来了，从卧室里翻程远的手机来，递给程远，声音有慌，“妈给周诚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你用你的手机号码给诚打一。”

    程远接过自己的手机，翻开聊天记录，周诚的名字前面被他加了一个A，永远都在通讯录的最前面，可他这会儿看时，却发现通讯录最前面已经没有周诚的名字了。

    不仅最前面的那一栏没有，他翻遍通讯录都没有找到周诚的名字，他以为使自己慌了神看的不仔细，又用搜索栏搜索，也没能找到周诚的联系方式。

    他这会儿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闲得无聊时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过周诚的手机号码，这会儿颤着手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敲去，拨通之后，手机依旧是关机。

    程远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咙里，上上不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