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看见你们？反正我之前是没遇见过……”

    “帅锅？”老板在围裙上了手，走过来，看了空无一人的地板，神古怪，“你跟哪个说话哦？”

    男人嗨一声，拿着手机，：“想台词呢。”

    “哦哦。”老板了然，他跟这林姓小哥认识好几年了，只知小哥是写书的，偶尔有些奇怪的举动，看起来虽然凶的，本质却是个好人。

    他兴致：“我跟你说勒事，咋样？能当素材不？”

    “能啊，谢了叔。”男人几吃完剩的饼，扫码给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打算去实地探查一。”

    “啊？”老板担忧，“你莫大晚上切哦，个人小心儿！”

    男人挥了挥手，双手兜走了，地板上的小鬼打了个饱嗝，抱着圆的肚，从老板边跑过，跟了上去。

    老板就觉得一阵凉风从撩了过去，那冰冷仿佛骨里瞬间结了冰渣，冻得他一哆嗦。

    *

    林皓仁天生右见鬼，老话说是“能通”。幼年时期因为分不清区别，老说一些可怕的话。家中大人本不信这些七八糟的，也被他念叨得背后发凉，只能带去医院看病。耳鼻科、神经科都看了，瞧不个所以然，无奈只得托人找了所谓的“大师”，大师倒是没收费，只慨了一句“命当如此”，便找了条手帕，将林皓仁的右给遮起来了。

    这一遮就遮了两年，林皓仁是不说奇怪的话了，但生生将睛得有些歪斜，无法，又只能将手帕拿开。

    在普通人的睛里，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就是光大地、楼大厦、车龙、灯红酒绿。人群的喜怒哀乐几乎是一样的，但却不共通，正所谓人心难测，众人都着面。

    可林皓仁里的世界有两个：一个生，一个死。

    生得那个彩鲜艳，鸣狗吠，无论闹得如何天翻地覆，那也是活人才能搞来的气氛，是带着张扬肆意的活气的。

    而死的那个，则万籁俱静，悄无声息。

    鬼不能通人言，只会鬼嚎——又称鬼哭。同人张必是凄厉哭嚎，吵得人一颗心都要从咙里来。

    它们大多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识，如空气般飘忽不定，常忘了生前事，茫然无回路。

    那死寂的觉，带着林皓仁尚无法理解的虚无，凄冷得落不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