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仁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法阵现在不常用了？”

    “会用的人我一只手就能数得来。”白雾飘飘忽忽，“那些人自然是不可能这事的，没理由。我昨晚一直在想，这事怪得很，到底是哪个家伙居然会用这东西？”

    白雾不仅没说，还跟着他在学校里绕了大半圈，仿佛是刚刚才找到这里。

    白雾兀自：“怪不得昨晚会发生那事，我就奇怪，这学校风不差，前大路直通而过，左右不挡，也算是聚财宝地。学校平日气重，理说不该有脏东西。”

    林皓仁心加快，呼有些急促起来，竭力镇定：“你之前说你昨晚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留来探查……这学校面积又不大，你早就该发现仓库有问题。”

    林皓仁角一，察觉到刚才白雾说得话有问题。

    林皓仁：“……”

    仿佛万只尖叫齐开嗓，林皓仁只觉太突突狂，脑

    师父不靠谱，弟自然也不着调。何况林皓仁没打算吃这碗饭，否则年纪轻轻早该于邪外之事上“功成名就”了。

飘在天板上往看，语调严肃了些：“这儿有个‘聚阵’。”

    白雾老成地叹了气：“重男轻女害死人啊。”

    小鬼突然从角落钻来，伸开四肢成一个“大”字型挡在林皓仁前，张开嘴发鬼嚎。

    “昨晚？”林皓仁蓦然抬，看向那团白雾，背上渗冷汗来。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摸到了门框，“你昨晚就发现这个聚阵了？为何刚刚遇见我时不说？”

    白雾差说漏嘴，顿了一，：“哪怕是一些世代传承的天师家族，战争之后加上计划生育人骤减，后代又多是女孩，家规不能继承祖宗衣钵。所以大多数古早的秘法、技艺都断绝得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先前心里的疑惑也跟着冒了，晃晃悠悠地在林皓仁心缓慢地绷了一弦。

    白雾凑过来，问：“你说呢？”

    等等？

    林皓仁：“……”

    听他这么一说，林皓仁也觉得这事古怪起来——一所普通的小学里突然冒一个常人不可能知的法阵？而且是为了聚集气？目的是什么？

    林皓仁不是专业的，唯一的“师父”就是小时候给他遮了右的“大师”。但大师自己也是半吊，说是祖上的手艺，跟哪门哪派都不挨着，平日就好看个女主播、去公园象棋——还老悔棋，搞得其他大爷都不乐意和他玩。

    林皓仁本就没听懂，接不上话，无奈：“我不知。”

    他听得云里雾里，皱着眉：“这什么阵，有问题？”

    白雾沉默了，在聚阵上方来回晃，压抑张的危机在狭小的仓库里蔓延，方才还活跃的白雾一安静来，无端就带上了让人窒息的压迫，危险和冷顺着黑暗蔓延过来，林皓仁觉自己像是羊虎，手指尖颤抖起来。

    林皓仁：“……”啥阵？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白雾，“聚，聚，就是把气重的东西都聚拢在一起。这阵不奇怪，奇怪的是现在谁还会用法阵？”

    白雾一个人自问自答，好是无趣，懒洋洋拖了音调叹了气，：“如今天师一脉稀薄，有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古早的传承更是断得差不多了。哪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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