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仁想着那个聚阵，又想白雾说过的话。

    他从小就能见鬼，但大多数的孤魂野鬼要么是茫然地飘，要么就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但也不会害人，要么就是像小鬼那样的，有自己的意识，喜跟着人跑，好奇心重，但也没什么害人之心。

    久而久之，它们大多会消失在时间的河中，林皓仁也不知那算不算是魂飞魄散。

    “没什么大事，就是吓坏了，发了一夜烧，现在已经好了。”哥，“小姑娘是把作业忘教室了，她家离学校不远，想偷偷溜家去取来着。家里大人也吓坏了，还以为她睡觉呢，不知什么时候人就没了。大人一通找啊，这大半夜闹的……后来是沿路找到学校，发现小姑娘在校门的大树缩着，脸都发紫了，哭得气都上不来，脚发走不了，被大人抱去了医院。”

    林皓仁想了想：“他最近喜的那个主播，好像跟你是一个平台的，你要是能拿到签名什么的……可能他会答应。”

    林皓仁若有所思地，坐同他一起吃饭，桌上沉默了片刻，哥偷看他表，：“医生查过了，小孩除了惊吓没什么问题，校门的监控大人也看过了，啥也没有。这事大人心里也怵得慌，所以才想找人驱驱邪，求个心安嘛。我就是怕他被人骗，所以才想找你帮忙。钱呢市场价一分不少，与其落骗腰包，不如给你呢。”

    但这次听那白雾的意思，若不是他在场，小姑娘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哥耸肩：“再之后的事，她说不来了，我估计是看到什么吓坏了，没办法说。”

    “那你师父呢？”

    哥翻了个白：“什么随缘，是看他心吧？”

    叮咚——

    林皓仁简直惊了：“……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那朋友怎么说？孩没事吧？”

    “这事可惊动了好些人呢，邻居、小区保安、派所还有社区工作人员，大半夜都找人呢。这找着了不得问问？”哥讲故事似的，拍了桌，压低声音营造气氛，“结果呢？小姑娘说她刚到学校，就听后有人叫她，声音飘飘忽忽的，当时路上也没别人，路灯还那么恰好地闪了一，她一个激灵回，就看见——”

    “……”

    哥话说到关键，外卖了门铃，倒是把他自己吓得一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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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问问。”林皓仁，“你也知，他领着退休金，平日不接生意。照他自己的话说，随缘。”

    林皓仁斟酌了一，将事照实说了，：“这次的事和以前不同，我可能理不了。”

    他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

    以他的经验看，大多数离太久的魂魄，渐渐就会忘记生前事，心里没什么仇恨怨气，也没什么执念，只是不知该去哪儿，也不知为什么不能去投胎。

    “什么主播？”清朗的声音带着好奇，在林皓仁后突然响起。

    林皓仁忍笑起，去门拿了外卖又去厨房拿筷和杯，熟练得仿佛在自己家。

    林皓仁听得直皱眉：“后来呢？”

    哥也没兴致装神鬼了，嗨了一声，坐到餐桌边：“她一回，就见一个小姑娘站在她后，穿得跟她一模一样，发型一模一样，脸也一模一样。她当时都懵了，还问人是谁，对方也不说话，就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