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熟地开灯倒，又去帮林皓仁拿睡衣。

    “我换着气呢。”林皓仁在沙发上，一手指也不想动，喃喃，“不换气我不憋死了？”

    林皓仁缓过一神来，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林皓仁笑了一，嘴角的小痣映着光，引了邢瑜的注意力。

    结果倒是邢瑜反客为主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箫丹端了茶过来，虽然邢瑜碰不到，他还是贴地多倒了一杯，放在餐桌上，又端了只香炉放在杯前，往上了三香。

    他凑过去想多看几，箫丹毫无所觉地往它上一坐——径直穿过了邢瑜的，坐在了林皓仁边。

    邢瑜：“……”

    箫丹本想回去了，但想到这里还有个“摸不着看不到”的家伙在，心里担心，还是留了来。

    邢瑜拖了声音，意味地“哦——”了一声。

    邢瑜在外人面前绅士有礼惯了，回一张嘴就说错了话，半晌才：“你不容易的。”

    箫丹听说了来龙去脉，张着嘴呆呆：“所以顺序是邢先生……邢学弟被请去抓鬼，对方是一伙盗墓贼，学弟回去以后就昏迷了，中间有些事不清楚，所以错过了校拿古董来找邢家这一段。之后古董闹鬼？还摊上了人命？”

    箫丹循着声音往空无一的沙发上看了，了：“我……那什么，今天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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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皓仁缩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全家现在就我一个，外公外婆那边离太远了，基本不熟。”

    箫丹一回跟一只看不见的鬼魂聊天——好吧，生魂。

    邢瑜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房是很早的老房了，面积倒是很大，一百多坪，三室两厅，结构很老旧，很多布局也不太合理。因为是住一楼，前还有个小院，架着晾衣架和几盆要死不活的，看着萧条得很。

    邢瑜：“……”

    林皓仁全程目睹这一幕，顿时抿住了，忍笑忍得肩膀都在发颤。

    “不是……”箫丹匪夷所思，“你就不担心你自己吗？你为什么昏迷？”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了小卧室的墙上方挂着几张黑白照片，从老到少都齐了。

    箫丹：“……”

    这两人对彼此的家都熟得跟自家似的，就跟林皓仁自然而然地去洗碗倒垃圾一样，箫丹也习以为常地将落在地上的、袜捡起来，扔洗衣机里，还边唠叨：“你这窗不开、衣服丢的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衣服就算了，我说了多少次要开窗！你得换气啊！”

    箫丹指着照片介绍：“这是林爷爷，林，林爸爸，林妈妈。”

    邢瑜毫不在意：“可能是冲撞了什么或者和那墓主人八字不合，谁知？没事，我家人会解决的。”

    “这古董里的东西不知沉睡了多久，估计是被盗墓贼醒的。”邢瑜，“那日我也见了那只男鬼，倒没觉得它上有多少怨气……甚至存在都很低。”

    说着说着，邢瑜若有所思，声音低了去。

    箫丹：“……”

    邢瑜：“你家就你一个人？”

    邢瑜：“……”我还没死呢。

    天师一脉就是不一样，都快死了还这么淡定。

    这觉虽然很新鲜，但林皓仁不在，他还是有些发怵。尤其老小区里寂静无声，拉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