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绝的事来。

    邢瑜积极，整个人似一团能把人燃烬的火，从里到外地烧起来，轻易灭不了。林皓仁本就不擅社，完全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人过节都记挂着他，还亲自送了礼来，又邀请他去家里一起过年……

    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要将人赶走，岂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邢瑜见他不说话，便当他默认了，脱了外摘了围巾挂在衣架上，又将窗重新关上，开了空调，：“稍微通通气就好了，大冷天的小心冒了。”

    林皓仁在心中叹气一声，站起来：“冰箱里还有菜，对了还有香，是广味的，吃吗？”

    “吃！”邢瑜挽起袖，“我帮你。”

    “你？拉倒吧……”

    两人说着话了厨房，洗菜的声、说话声低低地传来，仿佛是织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温意，将这一方小天地柔地笼罩起来，连灯光也显得柔和了不少。

    看着晚会吃饭时，明明是普通的小菜因为有人一起吃，便也有了几分过年的仪式。

    邢瑜从带来的礼里翻红酒，一人一杯碰了一，气蒸腾着将林皓仁冷酷的眉目衬得红活力，整个人都显得神不少。

    邢瑜又找了几只小碟，将带来的心挨个装来，一个一个给林皓仁介绍。

    “你为什么喜吃甜的啊？”

    “要你？”

    “我喜吃咸的，味重的。我是说菜的味重，不是说我味重。”

    林皓仁：“……不，你不用跟我解释。”

    跨年倒计时，主持人在屏幕里喊着：“十、九……”

    邢瑜举杯：“今年最幸运的就是找到了你，学，我真的很兴。”

    林皓仁心一动，“找到了你”四个字仿佛拨动了灵魂的某弦，竟让他无端鼻发酸，咙发。

    “咱们这样的人不多见。虽然我们这行对之事见怪不怪，但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觉还是不一样。我能理解你，学，我以前也一样孤独过。”

    屏幕里现大的钟，还有最后三秒。

    “三、二——！”

    邢瑜碰了林皓仁的杯：“新年快乐！很兴认识你！”

    林皓仁嘴动了动，在新年的钟声里轻轻：“新年快乐。谢谢你。”

    然后整个小区突然停电了。

    *

    黑暗刹那淹没了二人，远居民楼里的狂一瞬间显得特别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