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们信吗？”颜祯嘻嘻笑了，恶劣，“我也可能说了假话，就是为了让你们不安。唔，魂魄不安动的味最好闻了，吃起来也格外香……就像我在河边遇上的那个姑娘，她心不好，想投河自尽，我便帮了她一把。嘻嘻嘻，她溺死前的后悔、恐惧和绝望，那味真是人间味。”

    邢瑜有意炫技，亲自在书房里燃了特质的香：青烟升起，撩过香上方吊着的红线，红线上一滴香油，稳稳滴落香方的小碟里。

    邢瑜比了个手势，对林皓仁：“红线是连接的桥，犀角是传声筒，香油则为了贿赂看桥的小鬼。”

    林皓仁一回见识“通灵”，不由睁大了睛，面上竭力绷着，底却亮极了，手指在边无意识地了，既张又兴奋，新鲜又好奇。

    “那不是河，是库。”邢瑜纠正它，底带着冷意，“前些日的自杀案，果然是你造成的。”

    邢天鹿在旁边翻资料，也不抬地：“大燕光清33年，是元和上一个年号，在位天是‘燕昀’。御鬼宗灭门是元和11年，天是‘燕峥’。”

    林皓仁皱眉，邢瑜冷冷一笑，：“谁问你这些了？前人的事同我们何？说吧，诛鬼降剑为何在你手里？你和御鬼宗什么关系？”

    邢瑜抬手，困住它的符箓闪过一电光，电得颜祯惨叫一声，恨恨地瞪着邢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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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质香燃掉了一截，落了白灰在地上，这便是小鬼给的“倒计时”。

    青烟晃了几，便是有附近的小鬼来了。

    邢天虎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沉沉看向魂魄声音传来的方向——这屋里除了邢瑜和林皓仁，其他人不借助工是无法看到它的。

    邢瑜给林皓仁解释完，抓时间问：“颜祯，你生于何时？”

    颜祯看向邢瑜，里的恶意几乎要满溢来：“他八字轻

名字，自称“颜祯”，无字，死时二十一岁，家中清贫，有父母弟妹共五人，生活虽拮据但家人关系却十分和睦。

    颜祯不置可否，幽幽：“你们不是想知吗？我说了你们又不信，有什么意思呢？我现在就全告诉你们，他——”

    原本是刺痛耳的鬼嚎声，此时带着沙哑空灵在房中响起：“光清33年。”

    颜祯的魂魄漂浮在半空，四周贴着的符箓令它动弹不得。它神奇异地看了邢瑜，：“我跟御鬼宗什么关系？看那把剑还不清楚吗？我说过了，那是你的剑，是吴生将我封在了剑里。”

    邢天虎和邢天鹿一顿，纷纷看向邢瑜。

    若是鬼话能当真，又何来“鬼话连篇”之说？

    邢瑜摸了脖，心里无来由地有些烦躁，啧了一声：“听它瞎说。这东西的话能当真吗？”

    小碟方贴了符箓，又在正中摆了犀角，便能顺利听到“鬼声”了。

    “把话说清楚。”

    老B，也就是颜祯咯咯笑起来，声音十分诡异凄冷，令人疙瘩直冒：“燕昀就是个昏君，纵容官位买卖，为了讨他的妃开心，斩杀了先帝留给他的三位肱大臣！他昏庸无，迷信所谓的仙人宗门却不听忠人言……对！他就是听信你们这些骗的话，一天天只想着得成仙！他那样的混账，凭什么成仙？！”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变术似的从袖里抖一张渡符来，摆在了小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