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颜祯瞪大，还没来得及再问，便见落的黄符亮起刺目红光，随即只听“哗啦”一声屋破了个大，一人影钻了来，手中漆黑剑挥舞，同吴生的剑撞在一起，“当”地锐响，两把上好宝剑发沉沉龙鸣，响彻半空。

    颜祯仿佛是被回忆伤透了，声音低了去，有气无力：“我和父亲在门外站了一夜，雪几乎要将我们盖住了。但我们不敢离开，也不敢去，本不知屋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到叫的时候，吴生疲惫地走了来。我还记得，他脸很白，握着手中的剑，手背上鼓着青，剑上还有血……他给我们留了一大笔钱，告诉我们，娘没能救回来，被那冤魂夺走了最后三魂，冤魂也跑了。”

    *

    邢家书房，颜祯说到此沉默了许久没有声。

    今戈：“不要我的事！”

    吴生收剑落地，眉目清冷，怒气使尾微微泛红：“家之事尚未有决断，若不查明此冤魂所求为何，擅自抓捕只会招来祸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无论你有多么憎恨它们，都不能将私混公事里！如此任，今日之后就自行回山，面思过三月！”

院老树上。

    颜祯来不及再问，忙回屋里扶父亲和弟妹，几人赶去栅栏外，在冷风里哆嗦地站着。就见屋上二人一来一回，剑光在月划凌厉弧形线，风将两人的争执声隐约送了过来——

    “我又如何知？”颜祯恨恨，“吴生给我和爹了歉，话没说清楚，但我听懂了。该是他那不成的小师弟，擅自布了他自己驾驭不了的法阵，白白害了我娘命。呵，拿钱有什么用？再多的钱，换得回我娘的命吗？别说是命了，三魂七魄皆被那冤魂带走，我娘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了！是魂飞魄散啊——！”

    邢瑜和林皓仁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绷了。

    “我辈本就为降妖除！你让我走去哪儿？！”

    颜祯冷冷一笑，看向邢瑜：“他自负自傲，只为了抓鬼不顾凡人命。吴生接了他留的烂摊，可却无力回天。”

    “让你家人来！”吴生厉声，“有多远躲多远！”

    邢瑜意识抬手挡住了林皓仁的脸，怕他被飞溅的碎片划伤。

    林皓仁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前的大手，总觉得颜祯所说的画面，似曾相识——皎洁的月光，

    “师兄！”

    吴生袖里甩捆仙绳，金的光在游今戈上转了两圈，少年人立刻动弹不得，直直地从屋上摔了雪地里。

    “师兄，你对这些东西太过仁慈。”他喃喃，“你会后悔的。”

    “面思过五月！”

    李双月忍不住：“既是御鬼宗的弟，怎会让冤魂跑了？”

    颜祯蓦然爆发极怨气，整个魂魄被黑气缭绕，气在房间里爆发开来，掀翻了书桌台灯，杯、瓶砸落在地，碎片飞溅。

    “我不会让她死的！”

    吴生：“事还未查明！你为何要急着动手？”

    “你这是草菅人命！”

    少年人憋红了一张脸，恨恨瞪着自家师兄，最后终于放弃了，累得气吁吁躺在雪地里，怔怔看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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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吴生难得动了气，“事给我！你上离开这儿！”

    邢天虎忍不住促：“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