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用熏香，不喜香，整个人便有一净清的沐浴混合着洗衣的清香。

    若是邢瑜又烧起来了，林皓仁便会帮他拧了巾脸和脖颈，换杯温放在床柜前，坐在一旁拿手机电筒打着光继续翻阅御鬼宗的资料，直等到邢瑜退烧才会安心回去睡觉。

    有好几回邢瑜都想叫他回去休息，不必担忧自己，但烧起来时总浑无力，连都睁不开，每每闻到林皓仁的气息，他浮躁的心便安静来，知有人陪着自己，心底就踏实。

    迷糊里，总觉得这觉似曾相识，似乎在灵魂，他对这陪伴十分熟悉，躁动的灵魂也能被安抚似的，随着林皓仁的气息沉平静的梦里。

    等到了白日，看着林皓仁装作无知无觉的模样，他便又总不好提起这茬，怕徒增对方的窘迫和尴尬。

    私心里，他竟也期待着每晚默契的“约会”，连平日会的熏香也收了起来，就怕林皓仁闻不惯。

    在邢瑜静养期间，林皓仁和邢天鹿倒是一起将能查到的资料都整理了来。先资料排列了所有的时间顺序，再据颜祯以及他们亲所见的场景找寻相应的时间。

    这是个大工程，如今才堪堪整理了一小半，还不一定准确——毕竟缺失的资料太多，有些模糊的分只能搜寻相关野史辅助查证。

    这一日，林皓仁在给邢瑜讲吴生和游今戈小时候的资料。

    “游今戈家里铁匠生意，”林皓仁手指从资料边缘挲而过，，“家中六人，他排行最小。他和华掌门、吴生相遇时，家中刚被厉鬼所害，父母兄弟尽数横死，他被恰好路过的华掌门救了回去。当时他八岁。”

    邢瑜靠在床，手里捧着杯茶，唔了一声：“吴生也在？”

    “吴生是华掌门的得意门生，据说因为吴家经常给耀峰山送东西，什么珍贵的药材、铸剑用的稀有矿石、还有上好的符纸和朱砂，所以华掌门对吴生很好，走哪儿都带着。”

    邢瑜：“……”不愧是御鬼宗史上最抠门掌门。能占的便宜绝不错过啊。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吴生之所以能御鬼宗，未必是天资过人，很可能是被当了摇钱树。

    “当时吴生十二岁。”林皓仁，“他亲自背回了过去的游今戈，之后一直养在边，几乎是又当爹又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