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念刚一闪过，邢瑜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神经质地**了一：重蹈覆辙？他为何会这么想？

    *

    这一晚林皓仁没睡好。他和箫丹住一个房间，箫丹快地打着小呼噜，睡得睡衣摆翻起，平坦白皙的小肚，一条大喇喇地挂在外，睡相实在不怎么样。

    也许是记挂着那意味不明的话，林皓仁了一晚的恶梦。

    他梦到对他念叨：你魂魄有误，他魂魄不全，你俩很奇怪啊。

    他想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画面就变成了白茫茫的荒野，四周似乎刚过大雪，连枯枝上都蒙了一层雪白，而在这片雪白里，以自己为中心圈的一赤红的圆就显得格外刺目。

    那是鲜血，大片大片地浸染了雪地里，在澄澈的白净上描了骇人的图案，但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他低想看看自己，却看不清晰，前仿佛隔着一片雪雾，迷迷蒙蒙的，让睛也直发酸。

    他费力地想睁大睛，又听到背后有人在哭叫，他想回，却动弹不得。

    他仿佛是沉了这雪的泥沼中，雪越来越多，漫过了他的脚脖、膝盖、腰直到他的前。他憋得不上气来，两只手使不上力，在雪地上徒劳地扒拉着。

    “师兄！”

    “师兄是我对不起你！”

    “师兄——！”

    那呼喊的声音时远时近，他到满脸冰凉，不知是落满了泪还是血。在他即将被淹没的最后一刻，一只手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晃醒了。

    “阿仁？阿仁？你没事吧？”箫丹的脸凑到近前，伸手抹掉了林皓仁满脸的冷汗，“恶梦了？”

    林皓仁呼哧呼哧地着气，膛剧烈起伏，嗓里发意味不明的。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箫丹整个人几乎趴在他上，把他压得不上气来。

    “你……”他闭了闭，竭力冷静，“青天白日，你是要压死谁啊？”

    “我看你好像在说什么。”箫丹站起来，，“就凑近了想听听。”

    林皓仁：“……”

    箫丹耸肩：“可惜不是银行卡密码什么的。”

    林皓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冰冷的额，然后挡住睛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