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此番正好好好教。”

    煌昭将军是卫映的官衔。他从军之时循例拜正六品，本该是昭武校尉，珩嫌这官衔平平无奇，便独为卫映创了“煌昭校尉”一职，待到大胜归来，便改称煌昭将军了。而听见“教”二字后，珩才终于抬起眸正视着桓，瞳仁极黑，几如沉静古潭，他将剑收回鞘中，闲闲：“乐昌侯的膝盖骨，原来比阿映的还金贵啊。”

    楼晃再如何也是他嫡亲表弟，自是要过卫映千万倍的，只是在珩面前，桓还是决定给他外甥留些颜面：“他们同为公主之、列侯之尊，谁比谁金贵了？”

    珩忽然笑了。

    他是惯有笑容的，只是笑意鲜少中，便也显得冷冽，此时他却像是当真觉得好笑一般，眉弯弯笑盈盈，教桓一时只觉骨都酥了。珩起，拂去了上的落，一白衣衫在风中飘摇宛若谪仙，一言一语间却蕴着冷意，森然如金石：“陛此言差矣，阿映的膝盖骨，是帮我大齐攘除外敌、安定国的，可比乐昌侯的金贵多了。陛不说孤倒不觉得，与乐昌侯这等人同列，是阿映委屈了。”

    桓没想到他竟如此偏心，当便捺不住：“皇叔行事莫太......”

    他的话生生顿在，便一个字也不敢再说，电光火石间珩的剑锋鞘，桓吓得连忙后退，可那剑不过是接住了几片落。似乎是极惋惜般，珩将落拢到袖间，睨视着桓惊惧的脸：“此事之前，是乐昌侯先对孤的车驾不敬，后又对阿映辱及父母，他才打碎了他的膝盖骨。于于法，皆无过错，就算有什么的不好的，大概便是不该私自行刑，应由大理寺罢。”他郁郁叹，似乎很是遗憾，“对摄政王不敬，等同对天不敬，给大理寺仲裁，可就不是一对膝盖骨的事了。至少还该削了侯爵吧，也省得阿映见了他，还要行平礼了......陛来替乐昌侯委屈，是觉得冒犯孤的车驾，两度作践孤的脸面，称不上大不敬吗？”

    “朕，朕没有替乐昌侯委屈。”桓讷讷，而珩一拂袖，显然也不再同他多说了，“既如此，陛便请回吧。孤的外甥，孤自会好好教，也只能教孤教。”

    珩到后院时，他吩咐守着卫映的两个仆役还兢兢业业地履行职责，却自觉地不回看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的小侯爷一。他心里有啼笑皆非，开金允了他们两个逃离折磨：“行，可以去了。”

    仆役二人如蒙大赦地谢恩离开。珩信步走到他面前，柔声：“阿映，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