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渊提到的“阿芙蓉”，心中又泛起思虑。

    阿芙蓉是西域传来的一镇痛药，因隔着北周极难得到，兼之久用会使神志不清，北齐列位王侯者对其也至多是听闻。渊捂着心，又让拿阿芙蓉，是否是上有旧伤亦或是心悸之症，才需靠阿芙蓉止痛？

    于卫映而言，他本不该对渊的有关心，甚至应该兴发现了他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疾，可他心对渊并没有恶，也知晓没有他他本保不住命，他圈了圈手指，心里也泛起自责，开始后悔自己是否刺激到了渊。

    那日在殿上渊为珩哭丧时他满心厌恶，恨极了他拿北齐朝臣对珩的敬慕来离间君臣，可听渊的气，他似乎一直以为珩并没有死，不然也不会向自己反复确认珩的状况。

    他对珩，或许也的确有几分真心的敬慕，甚至可能还有几分。朝政之事珩这一两年才开始教他，他有什么他还不知的底牌人脉，也是正常的事。

    等渊再来时，他给他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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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再过来时是大半日后，看到卫映趴在床上看一册书，苍白的脸勉勾起一个微笑：“这么乖啊。”

    “你没事了？”卫映抬起睛看他，有些惊讶地发现渊在外面的手背、脖颈都有着抓痕和牙印。渊坐在他床边，轻声：“不过被刺激了旧病，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

    “对不起。”卫映低声，渊摸了摸他的，和声，“你不过是告诉我事实而已，我本来就到了快服药的时间了，碰巧合在一才发作。”他又，“把你关了大半天，别不兴。我服药前，是要发疯的。”他指了指自己上的伤，语气听着倒是轻松，“我疯起来连自己都咬，不把你关起来，伤到你怎么办？”

    卫映一时心复杂，渊看着他，轻轻笑起来：“我知你在好奇什么，现也没有瞒你的了。我同你舅舅，确实有过，或者说也不太恰当-------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论起来，你该叫我一声二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