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我都快没衣服穿了。”

    “听你的。”卫映应，却又犹疑问，“便只是为了养我的伤？”

    “瞒不过你。”渊一笑，声音放低了些，“灵武郡守宇文庐既是宗室，又乃尉迟肃孙女婿，我也实恐北周有人不服先帝遗诏，令我恼啊。”

    北周先帝，武帝宇文羿乃北周太祖第四，与渊自幼结识、引为至，彼时太祖之侄，昌国公宇文独专权，渊之父信亦为其迫自尽，同样备受打压的二人在局中同心同德、互为援引，终于在仁殿诛杀宇文独，此后二人君臣相得、文外武，宇文羿临终时更力排众议以渊为大司大将军，更言“若嗣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只是渊毕竟太过年轻，其母又是北齐公主，其令在北周固然则惯行，却也有不少故魏发家、坐镇一方的重臣勋贵对其诸多不服，北周秦州总、上国尉迟肃便是其中之一。渊此番领兵夺北齐晋州四郡，踞平而扼北齐咽，正是声势隆盛之时，借此弹压北周诸臣，确是良策。

    “这几日我要同宇文庐和尉迟肃的人周旋，陪不了你。你自己在驿站里好好休息，若是实在想来，也要小心。”他转了转珠，忽得，“其实若是扮成女，再上面纱，也便不怕被人认来了......你得这么好看，小时候应该更玉雪可吧？你舅舅有教你穿过女孩的衣服吗？”

    “穿过。”卫映恨恨，把枕巾拧成一团，渊哈哈大笑，决定真给卫映几女人的衣服来。

    且不说渊真把北周式样的衣裙送到卫映那里时他外甥有多气急败坏，便说等卫映脸上的伤结疤后，刘大夫真的给他寻来了可以遮挡伤疤的面，覆上之后若不细看倒真与从前无异。谢过刘大夫后渊却见卫映把面揭了来，不由好奇问：“怎么不想吗？”

    “闷着难受。”卫映低声，渊笑着搂过他肩胛，，“当真是少爷脾气，不就不罢。”

    “你不觉得吓人？”卫映问。

    “我外甥怎么看都是可的。”渊不以为然，替卫映拢了拢发，灯火明灭间眉分外动人，“左右你伤还没有好，现就我一个人看的见你------听着怎么像是金屋藏啊。”

    他心中一动，便随说了这句话，后有略微的懊悔，却又开始期待卫映的反应。卫映先是愣了愣，而后迅速垂：“别说话。”

    随着这个动作他发簌簌掩住了脸颊，渊这时倒庆幸了自己玩笑的气，见卫映真的不开心了便自然而然装作无意地把话揭过去：“好好好，你不喜，我就不这样说话了。”

    待渊陪他的时间多起来后卫映便知他们是要动了，在用膳时问起接来去何，渊给他夹了一块胡炮羊肚，：“走半月陆路，到泾州后便走路会安，回安后你在遂国公府上给你挑个地方住，你正好还可以陪陪你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