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事都全数告知，他对渊哄骗便总少了面对卫映的气定神闲。他这样的沉默犹疑教渊变本加厉，他锲而不舍再追问：“你莫告诉我你这些年什么滋味都没有尝过，你同阿映在一起的时候可有教他什么事？他又学了什么？”他加了，调笑，“你莫以为我不会吃阿映的醋。”

    珩想到卫映，脑海中首先浮起的便是他厌恶冰冷的神，因而那从前甜的时光也变得苍白虚浮：“他不喜我，你不用吃他的醋。”

    “他怎么会不喜你？”渊一怔。

    “他亲说的，不止不喜，可能还怨恨。”

    渊了然，知晓这几日在灵武不止珩发疯，卫映也跟着疯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敲了敲床边，懒懒：“那阿映，你来说说，你喜不喜你舅舅？”

    珩错愕，而床榻之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和费力叩着床板的声音：“喜的。”

    卫映从床板好容易才钻来，小脸闷得通红，一来便急慌慌爬上来，抚摸着珩上的伤痕。

    他在床听到渊反应，已猜伤痕可怖，足了心理准备后仍不自禁圈一红，手僵垂在半空中，不断地发着抖。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从前好的时候珩总喜蒙着他的睛，亦从未脱全衣。他曾试图去解，皆被他温柔揭过，久而久之也不再想究了。他脑海中对他的有过隐约的想象，想着或许有过什么可怕的刀剑伤，却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伤远比刀剑更加狰狞与屈辱。

    卫映抿嘴，对自己竟然以父母之事伤珩的心更是后悔不已，他抓着珩的手，叫了一声：“舅舅------”

    珩伸手，抚摸着卫映的漆黑的发，发丝有腻的气，不知是奔波久了还是在地的，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开。他始终清楚他对卫亭和韵的死负有责任，因而他用他以为的倾尽所有的方式来补偿卫映，自以为能稍稍藉他们夫妇泉之灵，而卫映急之的怒骂打碎了他的幻想。

    他知晓卫映是气不择言，或许只是因为以为他杀了渊而迁怒，可他犯的罪孽是无法洗去了，卫映久以来的压抑也是他所不知的，因而对于卫映现的示好他心中亦是踌躇，心疼不已，却不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