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凤凰：“不破不立，事在人为。”

    阮星阑自然懂得这个理，不破不立。也就是说，不打破规则，就永远无法制定新的规则。

    可一旦走上那一步，死的人何止一两个，恐怕成千上万的修士，顷刻之间就死消，就如原文里君在修真界大杀四方一般，到尸骨成山，血漂杵。

    只要一想到那场面，阮星阑不仅觉得痛，就连十二指都隐隐作痛起来。

    压在肩上的担，无形中又沉重了许多。他放了木，尽量直腰板，一字一顿：“我曾经答应过那些惨死炉鼎们的亡魂，有生之人，势必要还他们一个公。”

    “可谁又还我一个公？”玄霜的声音都在发颤，“慕仙尊养育你们成人，你们便拿他当父亲一般敬重，可我也是由我师傅抚养成人，师傅她老人家骤息之间惨死，难我连寻求一个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顿了顿，玄霜攥拳又：“我知，这事不是阮公所为，就以阮公的修为，真要杀我师傅，何须暗害？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于你，不过就是期盼你能彻查此事，替你自己洗清冤屈，也给合宗一个代。”

    提起这事儿，阮星阑就疼得。

    虽然隐隐知晓，此事乃林知意所为，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林知意那厮这偷摸狗的事儿，还利索的，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这也是慕千秋未惩治林知意的原因之一。

    不过阮星阑以为，恐怕还有两个原因。

    一则，玄霜的师傅飘渺散人既是合宗的老，又与常家来往密切，常家当初那么折磨人神之，焉知没有飘渺散人的授意？

    林知意若因此怀恨在心，血债血偿，以牙还牙，谁又能阻他分毫？

    还有一则，慕千秋为天的化，天又是世间最后一位神袛，便是人神之的先祖。

    这事归结底还是神袛们不作为，哪怕有一位神袛站来袒护他们的后代，人神之也不会沦落至此。

    在这件事上，虽不能算作慕千秋的错，但与之也不能说完全无关。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

    同理，人神之沦落至此，没有一位神袛是无辜的。

    当然，这话也不好如实来，阮星阑叹了气才：“玄霜姑娘，你既这般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也推心置腹与你说了。你师傅的确不是我杀的，至于是不是林知意的毒手，我不知。即便是他杀的，你要知，现在的林知意，即便没有天衍剑宗的保护，合宗想要他的命，也绝非易事。别把合宗太当回事儿，也别把林知意太不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