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雪往后退了两步，如葱的指尖指着桌上那块玉佩。

    “手？”殷九伸手去探玉佩的温度，可玉佩摸起来依然是往常的那觉，冰冰凉凉的，并无步惜雪所说的手的觉。

    “约莫是我觉错了，”步惜雪摸了摸自己的肚，怀这段时间以来，步惜雪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吃的东西看了就反胃，以前死活都不吃的东西现在吃着正香，步惜雪想着或许这次也一样。

    殷九挲着玉佩表面，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竟突然变了脸，叫来丫鬟带着步惜雪回房休息，而自己则留在房，关上了两扇红木雕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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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那日黎死过去后，再度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

    不过苏醒之后，黎发现除了那时不时的痛消减了之外，自己的听力似乎在慢慢恢复。他能听到风过回廊的簌簌之声，听到门外乌鸦的哀嚎，偶尔听到两句丫鬟们如同铃铛撞冰凌般明朗的笑声，更重要的是他能听到殷九的声音。

    清冷的、不带任何的声音。

    能听到声音让黎稍微好受了一些，更值得开心的另一件事就是，自那日之后，也不知殷九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开始佩着这块玉佩门，这也就意味着黎能够跟着殷九到转转。

    黎虽然依旧动弹不得，但是心总算好了一。

    从偷听殷九每日的对话来看，黎大概了解到如今殷九生活在鬼界，于鬼市之中开了间当铺。生意或许得不错，但是殷九很少去店面上看看，更多的时候殷九都是在别院正厅谈生意。

    大多数生意在黎中无聊又幼稚，殷九为了一小便宜就能跟那些客人挣个你死我活，而殷九赚的那些银钱在黎中，还不如他在宴会上随手打碎的酒杯值钱。

    难殷九逃离界之后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趴在殷九膛之上的黎每天都想拿钱砸在殷九上，让他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说起来当年在离魂天的时候，黎也曾许诺过同样的话。

    那时殷九刚嫁后，黎那107个小妈表面上看起来柔似，弱无力，但背地里都是欺负人的好手。知黎的父王不喜男人，那107位后妃可算是找到了气筒，克扣殷九的吃穿用度就罢了，还非要把殷九赶到废弃的柴房去住。殷九当时骨寸断，连反抗都不到。当时黎就曾经许诺，若是殷九跟了自己，必定许他一辈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