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那样解决了，没想到刚坐来他便发现不太对劲。黎故意挑了个离自己最远的位置坐了，原本黎总会坐在自己边最近的这个位置。

    殷九抬看了他一，黎便说：“不是你说让我别黏人的吗？”

    殷九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用完了晚膳，之后各自忙着各自手中的事。

    殷九喊了位手巧的绣娘，让她教自己应该如何制作盔甲。那绣娘教的仔细，殷九也学的认真，可用的龙鳞不多，殷九只打算一个贴的甲，能护住心脉便够了。

    豆大的烛光看得殷九双眩，酸疼难忍。殷九放手中的针线，辞别了绣娘，将那尚未完成的甲放在一边。

    回寝殿时，黎已经睡了。

    平日里黎总会坐在床塌上等待自己回来，然后帮自己脱掉外衫，或者是抱着自己一边亲一边盘问自己今日了什么。

    可今日黎，睡了......

    没有拥抱也没有盘问。

    而且似乎是为了应承自己的诺言，黎特地睡在了床榻靠边缘的地方。离魂天寝殿的床榻够大，睡上三四个人都没问题，平日里黎总抱着殷九睡在中央，可今日他特地睡得远远的，就好像生怕碰到殷九似的。

    殷九凑近床榻时，还能听到黎故意装来的鼾声。

    殷九躺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黎抱着的夜晚似乎很难睡，殷九辗转反侧，难以眠，一会儿觉得手冷，一会儿觉得疼。他失眠闹腾到三更也没能睡着，可旁的黎却没心没肺地打着一串串的小呼噜，像极了池塘吐泡泡的金鱼。

    殷九转过去，看着黎的背影，悄悄地往他的方向稍微挪动了一。

    闭上睛，好像舒服多了。

    然后又挪动了一。

    再挪动一。

    直到离黎不过一掌的距离，能够嗅到那人熟悉的味，知到他的温，殷九才停了来。

    他蹭了蹭被蒙睡。

    一夜无梦。

    醒来时黎正撑着脸看着殷九，鬼火灯幽蓝的光勾勒着黎的廓，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