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殷九还真是幼稚又傲慢，也不知黎是怎么喜上的。

    可能瞎吧。

    想到这儿，殷九不自觉地轻笑一声。

    罢了，他虽不想给慕铮这个面，但顾及到仙二界的和平相，黎的权位，就暂且去给天帝送葬吧。

    黎听了这消息先是一惊，他原本以为殷九绝对不会去送葬的。可不知慕铮的信里写了什么，竟然让殷九妥协了。黎缠着殷九问其原因，却被殷九敷衍地推开。

    黎不再多问，担心多问后反倒让殷九牵扯过往的那些伤心事。他发似地抱住殷九亲了两，便放过了他。

    他的殷九，一直都像被过往缠住了的蝴蝶，无论怎么扑打翅膀都无法逃离。

    如今看来，他已经可以放了。

    葬礼当日，殷九并不是作为天帝的嗣去守孝，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宾客去祭拜。

    他与连信之间，诸多纠缠与折磨都化作了灰烬。说起来天界的仙人仙逝，不像界那样会留躯，送王陵，而是被烧成灰烬，扬于云海之上。

    殷九像普通宾客一样，祭拜之后便离开。他并不打算逗留，只是天后突然派人前来禀报，说希望能够单独和殷九见一面。

    殷九留了宗澄宗沛保护黎，自己一人去见了天后。

    他那时想得并不多，殷九只觉得天后和慕铮是一派的，慕铮对自己态度如此和善，天后自然也会放过往的恩怨。他确实需要和天后好好谈一谈，说清楚自己对天帝之位毫无想法，表明自己留在界的决心。

    天后约他在瑶池旁见面，瑶池有着十八转上回廊，每一转角都聚集着金红的锦鲤。天后随手撒了一把鱼粮，那些锦鲤便聚集到临近的面。

    殷九照往常一样行礼，天后冷冷地回了句“嗯”。

    她之前也是这样，对殷九的行礼示好答不理。殷九甚至还有些怀念她这不冷不淡的态度，就好像他又回到了为天界九将军那锋芒毕的岁月。

    “兆阖走了，天帝陛也走了，老三走了，老七把自己关在房门之中就是不肯来，”天后兀自叹，“为了这个天帝的位，一家人争得不可开。”

    这件事殷九也有耳闻，慕铮和兆阖的争斗堪称残酷，只不过殷九居界，没有打听其中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