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殷九嘴边。

    殷九嗅了嗅药的味，撇了撇嘴。

    “喝一，等会儿喂你吃糖，”黎哄着他。

    殷九这才咬着勺喝了一，药味不苦，喝去不久还有回甘。

    开了个，殷九喝起来就乖多了。

    黎喂一他便喝一，有时候甚至故意咬着勺不让黎走。

    他咬着勺，黎就他的脸。

    两个人闹来闹去，也算喝光了整碗药汤。黎说话生动有趣，实在是不像军营那些天兵中的人贩。殷九逐渐放了戒心，和黎熟络了起来，甚至往黎边爬了爬。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啊？”殷九着勺，粉的勾勒着勺的廓，“我还想和你一起玩。”

    “叫我.......”这殷九平日里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叫法，偶尔会讽刺地叫自己尊陛，或者是生气地时候叫自己蠢货，大多数时候都是呼来喝去直接叫名字来着。

    不过这个时候，黎怎么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殷九呢？

    “叫我夫君。”黎对那日听风台被殷九威胁的事印象刻，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千倍百倍地要回来。

    “夫君？”殷九歪着问，勺不小心从他的嘴里掉了来，他还想捡起来放回嘴里，可被黎疾手快地拿起，由女带走。

    殷九失了唯一的玩，只能在黎边玩。

    他看着黎的奏折，捡起一本打开看。一个字没看懂，倒是把自己绕得转向的，他放回奏折，靠在黎的上昏昏睡。

    黎让他去床榻上睡会儿，可殷九不愿意，他就想靠着黎。

    他觉得黎上烘烘的，还有一很熟悉的味。

    可黎的肩膀哪里够他去靠，殷九一会儿朝前倒，一会儿往后栽，可就是不愿意离开黎。

    黎怕他磕着，让他睡在自己上。

    殷九愣了，指了指黎的。

    黎，伸手拉着他，摁着他的脑袋让殷九躺着。

    殷九初尝这甜到骨里的温柔，蹭了蹭黎的，他没骨气地想着这人若真的是个人贩，那他也认栽了。

    殷九今日闹腾得厉害，灵力耗了不少，又因为靠在黎的上而卸了戒心，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他不打呼噜，睡着了的时候和睡醒了的时候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听到他平稳的呼声，黎扯过床榻上的被给他盖上。

    殷九睡觉时总抱着什么东西，把手放在嘴边，全缩成一团，这姿势别扭得很，可只有这样殷九才能睡着。或许是多年孤独一人生活惯了，这么睡着才觉得安心。